年深的眉心抽搐了下。
“你受傷了”顧念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嗯。”
“怎么弄的”顧念這人原本就話多且密,緊張狀態下更是忍不住總想張嘴,靠著說話分散注意力。
“別人打的。”年深腳下穩如磐石。
“不會吧,誰啊”年深可是書里武力值數一數二的人物,誰還能打得過他。
年深輕描淡寫的吐出兩個字,“獄卒。”
獄卒在刑房被打的那不就是原主逼供的時候讓那些獄卒打的
罪魁禍首原主自己
某人腦子里迅速寫出這行等式。
顧念
我還是閉嘴吧。
“對不起。”沉默幾秒后,顧念蔫頭耷腦地道。他既然現在是顧司直,這個鍋自然只能他來背。
“不必道歉,當日我既已答應,此事便算是揭過去了。”年深的眉目隱在月光的陰影里,聲音隨著風雪時緩時重,“更何況,最初我也沒打算放過你,你是憑自己的本事扛下來的。”
顧念
大哥,你不用這么坦誠的。
好不容易走到杜泠那邊,顧念落荒而逃般地松開了年深的手臂。
杜泠帶人再次上來前,顧念曾經叮囑過他要盡量保存好疑犯的腳印區域,所以那片狹長的區域還算完好。
那串腳印步長約為足印的三倍,足跡中心線與步行線形成的步角小于五度,為直線步,重壓點靠近前腳掌第一跖骨的位置,有蹬痕。
顧念把杜泠手里的尺借過來重新量了下,穿鞋足跡的長度正好九寸。
另外,鞋底的針腳痕跡雖然大部分與足跡中心線呈垂直狀態,但左腳掌的第五跖骨附近有一針歪了,右腳腳跟處粘上了什么東西,形成米粒大小的不規則壓痕。
接著,他又過去看了杜泠說的手印。
手印共有兩處,由于分別是在檐角和框沿的位置,都有些殘缺不全。只有食指和中指還算完整清晰。
顧念一看到那個手印就愣住了,忍不住回頭又看了眼身后不遠處的腳印。
見他表情不對,年深也跟著看了過去,“怎么了”
“不對,”顧念用力搖著頭,腦后的幞腳都跟著晃了起來,“屋里跑出來的人不是一個,是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