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挑了挑眉,“實在不行,我們就造種美酒出來,引他上鉤。”
年深訝異地看向他,“你還會釀酒”
“不是釀酒,是我恰好知道一種能讓葡萄酒更好喝的方法。咱們再推波助瀾的把這種好酒的名聲宣揚出去,他肯定會忍不住來嘗試的。”釀葡萄酒倒不難,但不能保證一定釀得好喝,而且需要的時間太長了,不如找個立竿見影的簡單方法。
“什么方法”蕭云鎧感興趣的豎起耳朵。
“什么方法,咱們試試不就知道了”杜泠明示性地看看年深,“擇日不如撞日,為了盡早抓住人,咱們現在就去”
顧念
你這樣明目張膽的逼酒精過敏的老板請客喝酒,不太合適吧
“好。”年深毫不猶豫地點了頭。
顧念
老板,你這么好拿捏的嗎
說是要去喝酒,幾人卻在到底去哪家胡人酒肆上犯了難,原主顧司直并不愛酒,杜泠和蕭云鎧都不是長安人,所知有限,年深這種酒精過敏離京數載的就更不用說了。
最后還是年深想起申國公府就在隔壁的延壽坊,索性帶著他們去找葉九思求教。要問長安城內最好的葡萄酒和胡人酒肆,還有誰能比日常錦衣玉食的小世子更有發言權呢
聽年深主動提起喝酒,葉九思差點驚掉下巴,立刻表示要用自己請客來換一個現場席位,年深解釋了兩遍不是他喝,都被愛熱鬧的小世子選擇性屏蔽了。
于是,四人局瞬間變成七人局。葉九思還帶了兩個人,一個人高馬大的,一看就是保鏢,另一個中年文士卻有些眼熟,顧念略微回憶了下,想起這就是當日在松濤別院的那位管事。
騎馬走在路上,眾人才明白葉九思為什么帶著這位管事。
管事姓任,字子安,簡直是位吃喝玩樂的活地圖,長安城內一百零八坊,哪里有好吃好玩的,大店小鋪,沒有他不知道的。
杜泠說想去家胡人酒肆,這人一下子就列舉了四五家店出來,順便還把推薦理由分門別類介紹得明明白白,胡姬跳舞最好看的,胡人去得多的,東西符合漢人口味的等等。
當中葡萄酒最有名的,就是位于懷德坊的攬月樓。尤其是他們昨天才放出風聲,說是幾天后會到一批前所未有的好酒,非常符合顧念他們釣魚的需求。
到了地方顧念才知道,攬月樓就是西市對面那家熱鬧的胡人酒肆,跟西市的西大門僅隔著一條大道,也是他從西市回家的必經之路,其實看見過至少兩三回了。
據任子安所說,酒肆老板叫何鞍書,是粟特和漢人的混血,說一口流利的漢話。除了這間酒肆,他在西市和其它六七坊還有許多鋪面,經營項目涉及到香料、珠寶玉石、馬匹、皮毛等各種諸多種類,生意做得極大,算是長安城內數一數二的胡商。
眾人還沒走到酒肆門口,遠遠就聽到里面傳來聲音大到有些喧囂的樂聲。
年深不適地皺了皺眉,葉九思拍了拍他的肩膀,瓷白的小臉上一副看好戲的表情,這可是你要來的。
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