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我們還在樓梯扶手上發現了你帶血的手印。”
眾人
年深皺眉看向顧念,發現了帶血的手印,什么時候的事情
兵不厭詐,我誑他的。仗著燕幺看不見,顧念大剌剌地朝年深眨了眨眼睛。
當晚人多,婉兒昏倒后,他沒有被目擊到跳窗逃走,那就肯定是披了件衣服蓋住身上的血跡順樓梯下的樓。
依照衣服噴濺的血跡狀況,他手上肯定也會濺到不少血。天香樓的樓梯那么陡,下樓肯定是要摸扶手的。發現手印,其實是根據現場狀況的合理推測。
查案嘛,不就是大膽推測,小心求證
年深
燕幺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就像個破舊的風箱,呼哧呼哧的穿著粗氣。
“你殺婉兒的時候也是一樣。那把刀的刀鞘上,同樣留下了你掌心的疤痕。”
“不可能”燕幺梗著脖子,終于忍不住再次出聲。
“不可能”顧念氣定神閑地看著他,語速不疾不徐,“你想說刀鞘已經被你扔在水渠里了,根本沒人找得到嗎”
被準確說出了刀鞘丟棄的位置,燕幺就像被人掐住了脖頸,聲音戛然而止。
“不好意思,我們不但找到了那把刀的刀鞘,還發現上面的掌紋跟天香樓的完全一致。”顧念頓了頓,覷著燕幺的表情,最后又戳了一刀,“同樣的,我們就是透過這道疤痕找到你的,無論你怎么改變面容都沒有用。”
“哈哈哈哈哈哈”燕幺突然仰天大笑,狀似癲狂,“原來如此胡姬玩的那個劃拳游戲,其實就是在找手上有疤痕的人”
“沒錯。鐵證如山,我們現在已經足可以證明,你就是這兩起兇案的兇手。”
“那你還想知道什么”燕幺雖然依舊雙目緊閉,卻揚起了頭,直面顧念的方向。
“原因,過程。”最重要的是你身后的陸溪顧念用筆桿敲了敲桌面,“這么得意的布局,你不是也憋了很久,一直想找人說說么”
燕幺臉上浮起意味深長的笑容,“想要我說,先拿一壇胭脂醉過來。”
顧念詢問式地看了眼身邊的年深,年深則朝蕭云鎧揚了揚下巴,蕭云鎧立刻站起身來。
“再要一只烤羊腿,要后腿,兩個招牌蟹黃饆饠,再加三碟下酒小菜。”蕭云鎧剛走了半步,燕幺又補充道。
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蕭云鎧以要找人干架的氣勢走出了履雪殿。杜泠怕他亂來,也追了出去。
“好了,已經找人幫你買酒去了。”顧念跟燕幺討價還價,“大理寺距離攬月樓畢竟有段距離,不然你先跟我講點不太重要的”
“說說看。”蕭云鎧憤怒的腳步聲取悅了燕幺,他得意地晃悠了兩下膝蓋。
“比如你的本名叫什么”
“葛十二。”
“十二”
燕幺的臉上浮起絲嘲弄的笑容,“我被人領走的時候,家里還沒有給起名字,就叫十二。后來也不需要起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