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
夏初刻意把信略微拿起了些,對著斜對面顧念他們的方向。看到信上的內容,顧念和年深交換了個眼神,遇到了事情,三天后才能到
顧念不禁皺起了眉心,不對勁兒,這件事肯定有什么不對勁兒的。
回到屋內,顧念便和年深討論起來。
“會不會是他發現我們了,所以才不肯現身”
“那他完全可以在小乞丐送來的信里說取消這次見面。”
“奇了怪了,崇瀾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目前來看,可以肯定的是他希望夏初繼續留在平州三天。”
“但三天能做什么攻打錦州”顧念皺了皺眉,“那他現在在哪里”
“可能根本不在平州城。”既然那個頂著崇瀾名字幫夏初下定金的人不是本人,剛才讓小乞丐來傳話的,也未必是本人,他可能只是提前安排好了一切。但這樣的話,想不透他做這一切的目的了。
“不對,他就算不在平州城,可能離得也不遠。”顧念眼睛一亮,屈指打了個響指,“他要是一早就想讓夏初在平州待三天,完全可以當初給客棧掌柜付定金的時候就直接給三天,現在臨時又送信過來,似乎更像是真的遇到了什么意外狀況,不得不追加。”
年深沉默片刻,點了點頭,到了約定時間再找個小乞丐來傳信,和直接透過掌柜的傳信,確實沒有什么大的區別。
“還有,那封信的外面特意包了油紙防雨,證明他知道今天平州城在下雨。就算他本人不在,也一定有一個可以跟他通消息的眼線在”
年深眉心微展,眼底露出運籌帷幄的笑意,“那他就逃不掉了。”
平州城南門外三十里,緊鄰大道,有間供過往行人歇腳納涼順便喝口飲子的茶棚。原本只是村人在路邊支的布棚,后來大約是生意不錯,變成了兩間草棚。
淅淅瀝瀝的雨中,棚內零星坐著個客人,正在避雨飲茶。
大道盡頭,一匹快馬正冒著大雨從平州城的方向飛馳而來。到了茶棚,馬上的青年勒馬停了下來,將馬系在門口,快步走進茶棚,徑直走到一個正在喝茶的中年文士面前坐了下來。
“怎么樣”那個文士模樣的人給他倒了杯水。
青年甩掉滴水的蓑衣和帽子,順手支在草棚的柱子邊,露出手腕上一顆紅痣,“搞定了,他沒有生氣離開,應該是會繼續住三天。”
“那就好。”中年文士長出口氣,一副釋然的模樣。
“你這個師弟到底是打哪里冒出來的,為他徒增這許多麻煩,值得么”青年不解的道。
中年文士抬眼看向大道盡頭平州城的方向,“有些事情,不是值不值得,而是舍不舍得。”
青年嘖了聲,“我以為普天之下,為了公子,你已經沒有什么舍不得的了。”
“他不一樣。”中年文士端起自己面前已經放涼的茶,一飲而盡。
兩人穿戴好蓑衣,離了茶棚,騎著馬冒雨朝南方行去。
剛走了百來丈遠,路邊的樹梢上突然閃出道寒光,直奔中年文士的面門而來,旁邊的青年立刻抽刀去擋,那道銀光卻像活物似的,繞過他的刀纏住了他的手腕,一股巨大的力道轉眼將他帶摔到馬下。
沒等中年文士反應,那道銀光便松開青年,神出鬼沒地繞了回來,掀掉了他頭頂的蓑笠,緊緊捆住他的上半身。
“誰藏頭露尾的,有本事滾出來”地上的青年爬起來,撿起自己的刀就要往樹林的方向沖。
“阿海,你不是他的對手。”中年文士喝止住青年,他雖然被銀絲捆住,面色卻并不慌張,順著銀絲看向樹后,“不知哪位豪杰在此,可否一見”
“豪杰稱不上,只是個跑腿的。”一個青年斜倚在濕漉漉的樹干上,懶洋洋地吹了下額前綴著黃色蜜蠟珠的小辮子,“我沒認錯的話,閣下就是初一道長的師兄,崇瀾吧”,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