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支白色的羽箭破風而來,瞬間穿透了他掌心。
鮮血迸出,胡山疼得面目扭曲,紙包也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回過神的青年蹲下身想去撿那兩個紙包,剛摸到東西,另一支白羽箭就射穿了他的肩胛窩。
“啊”青年慘叫一聲,栽倒在地,剩下的小胡子被嚇得根本不敢再動。
這功夫那些兵卒已經趕到,將他們幾個團團圍住。
為首的三人一個高大挺拔英武不凡,一個溫文爾雅,另一個正是當日那位只問了他們一句話的自稱姓顧的小郎君。
最高的那人背后背著長弓,腰間挎著白羽箭袋,眸色冷厲,氣勢逼人,毫無疑問的,剛才那兩箭就是他射的。
胡山握住自己受傷的手,死死盯著走近的幾人。
“奇怪我們怎么發現的”顧念看著他,微微一笑,“其實你們來的第一天我們就覺得不對勁兒了。”
“不可能”胡山自信地道,他自問完全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你們雖然裝得很好,可惜面色和身體完全不像長時間挨過餓的樣子,”顧念遺憾地搖了搖頭,“而且,自地動發生以來,定州也接收了不少逃難過來的人,少的二三十個,多的上千,卻從沒有像你們這樣一隊人整齊的全是青壯年,既無老幼,又無妻女的。”
胡山喘著粗氣道,脖頸上青筋暴起,“我當時說了,我們這幫人恰巧都是光棍。”
顧念挑了挑眉,“沒有妻兒,難道你們也全都沒有父母嗎”
胡山被他問了得噎了噎,答不出來。
“所以在我看來,只有兩種可能性,你們的父母妻兒,要么是被你們不管不顧地拋下了,要么就是他們暫時是安全的。如果是前一種,那就代表你們就是一群敗類,不值得救助,如果是后一種,就代表你們來定州是另有目的。”
他們說話的時候,秦染不緊不慢地拿起紙包打開看了看,對著顧念和年深輕輕頜首,“石比霜。”
顧念面色微冷,“所以,你們是想效仿拿下滄州的做法,在定州的水源里投毒,而后再將我們全都殺了”
青年和小胡子同時露出訝異的神色。
“我怎么知道的”顧念冷冷地看向他們,“因為我派人去滄州查過了。”
“怎么可能會這么快”
“別高估自己,也別低估別人,你們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我們做不到。順便再告訴你們,不用再費心思拖延時間等人救你們了,”顧念抬腳踢了踢地上的那個煙筒,巴掌長的空竹筒咕嚕嚕在地上滾了幾圈,“去其它幾處水源投毒的,還有埋伏在那座矮山上等著你們信號要殺進來的那些人,全部都已經被我們抓住了。”
“卑鄙”胡山震驚地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顧念,目眥欲裂。青年和小胡子聞言,雙肩一塌,萬念俱灰般地垂下了肩膀。
到底誰卑鄙顧念被氣笑了。
“走吧。”秦染拍了拍顧念的肩膀,多說無益,這些人的手上已經沾了太多無辜百姓的血,根本沒救了。
顧念無奈地搖搖頭,轉身準備跟著秦染一起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胡山突然起身,握住插在掌心的那根羽箭,惡狠狠地朝顧念后頸扎了下去。
青年和小胡子只看到寒光一閃,下一秒,胡山的腦袋就飛了出去,鮮血濺了他們一身。
“帶下去。”年深面色冷酷的收刀入鞘,對著嚇呆的兩人淡淡地吩咐了周圍的兵卒一句。,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