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余光里,灰色的枕頭邊一根栗色長發絲映入眼簾,司泊徽扭頭盯著瞧了幾秒,腦中似點了放映的電影,又跳出了一幀畫面。
一幀一幀的畫面連著闖入腦海。
司泊徽屏住呼吸,不可思議地看著床側的枕頭,被褥,還有栗色長發絲在清晨淡淡的陽光下,金燦燦的,很是漂亮的模樣。
閉了閉眼,緩了會兒,男人起身下床,出門。
到了昨晚給她的那個客房里,屋內空蕩蕩得仿佛自始至終都沒有人進來過,床上被褥疊得整整齊齊,摸上去也已經沒有任何溫度了。
司泊徽又出去到了客廳。整個屋子和往日一般,除了一地金色陽光,靜謐又空曠,像這么多年來,從來未有的一樣女性的東西,也沒有一點昨晚的痕跡。
這么多年來第一個到這的女人,也沒給他留下任何任何的痕跡。
桌上的酒瓶收拾走了,花被拿走了,藥也帶走了。
司泊徽站了會兒,轉身去洗漱,完了出門去公司。
坐到辦公室的那一刻,他打開手機調出家里客廳的監控,時間線拉到凌晨,某一秒,畫面里跳出了他一路上在腦海里滾動的畫面,真的似電影一般,清晰地出現在了手機屏幕里。
女明星赤腳踩在地毯,身姿婀娜而不自知地朝客廳走去,再然后,被摟被抱,最后被他帶著到了房間。
還是第一次聽她喊他的名字,認識這么多年,司泊徽都沒聽過她喊他的名字,以前見了他,都是靦腆害羞地笑一笑。
所以當年在得知她入娛樂圈的時候,他更多的是不解。
不理解那么膽小怕人的小姑娘,那兩年里為什么會變化那么大,變成他不認識的模樣了。
監控里,細微的一句句司泊徽飄入耳朵,好像夙愿一朝達成。
而且,一點多抱她進去,六點她才出來。
可是司泊徽知道,不可能睡了她他不知道,最后一步并沒有做。
所以,她在他臥室睡了幾個小時
金唯白天撐著困極了的眼皮去拍戲,中午休息直接在房車里補覺。
晚上回家才發現司泊徽沒收她的錢,也沒回復,就這么過了一天,再一夜,第二日七點她還沒醒來,錢就被系統退了回來。
他自始至終沒有任何動靜。
金唯不知道他記不記得他喝醉干的事,也不可能去主動提起,所以在他與她不約而同的沉默里,好像兩人這場忽如其來意料之外的重逢與敘舊已經在她沒準備的時候悄然收場。
他也許就是,和老朋友重逢了下,覺得不敘敘舊,說不過,送藥送花都只是在人情世故中的一筆,對他來說很正常不過。
至于那夜的酒后亂性,他現在是成年人,整天泡在紙醉金迷美女如云的娛樂圈里,而她現在也長大了,和小時候的清純不一樣,而今也算是一個圈中靠顏值就能吃很多紅利的女明星,所以他喝多后看著,一時忍不住,也正常。
出道六周年工作室沒有任何動作的事情被營銷號發現了,媒體也發現了。
粉絲也紛紛去罵她公司。
潛星娛樂全程沒有官方回應,只出來一個疑似工作人員的小號說,金唯因個人原因,暫停一切商務活動。
看到助理給她截圖的這條消息的時候,金唯就讓助理聯系律師,正式起訴公司準備終止合約。
發完上了s,發了一段視頻安撫粉絲別擔心,視頻里有一張洋桔梗的照片,配的歌是圓。
里面有一句歌詞結尾才是新的開端。
深夜應酬完回家,司泊徽刷著軟件,看了十分鐘內網外網上金唯暫停商務活動的新聞。
他回想第一次見面時,在華滿之庭走廊上指著她氣憤填膺說她翅膀硬了的那個,她公司的老板。
最后司泊徽點入他唯一關注的賬號“yx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