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那倒不是,她戴著口罩,但是看著好像是個當紅流量小花呢,那個金唯,影后來著。”
砰的一聲,桌上一瓶酒倒在了玻璃上,紅色酒液滾滾的沿著桌沿淌入名貴的波斯地毯。
方涵笙瞅了過去,看了眼好友,又淡闔下眸,定定看著那瓶倒下的酒。
服務生連忙過去扶起。
樓下卡座這個點已經熱鬧得沒話說,姹紫嫣紅的燈一束束落在一處又一處座位里,遮住不少曖昧旖旎聲色。
一個最邊角低調的卡座里坐著幾個娛樂圈的人,一個名氣稍微大點的制片人拿著杯酒塞到身邊女人的懷里“怎么不會喝呢,金小姐開玩笑吧,女明星哪有不會喝的。”
金唯已經說了好幾句不會喝,眼下就沒再說,只是捏著酒杯沒動,渾身僵硬。
“金小姐這么不給面子啊,戲也不拍,酒也不喝。”他瞇著眼對她笑,“是不是有點看不起人了”
“我沒有這個意思,姜總。”金唯試圖放下酒杯,“那部戲”
那杯子放到一半又被他按住塞了過去,還要拿到她唇邊灌她喝。折騰間,酒液灑在她的裙子上,好在她穿的酒紅色的裙子,沒有太明顯的異樣。
“影后這么不給我面子可不合適,咱今晚可能都走不”
話還沒說,忽然一只手遞了過去,按住姜成赟的手,一用力,往他身上一扭,酒杯往他上半身倒了下去。
“哎”姜成赟瞬間抬頭,擰著眉去看殺出來的人,但在對上那張冒著徐徐冷氣的臉時,喉嚨里的話噎住。
“姜總要面子我給你怎么樣”司泊徽問。
“我司,司總”姜成赟僵硬地笑了笑,看一眼身邊的女人,又去看他,茫然不知所措。
司泊徽松開他的手,姜成赟身子一軟,杯子砸在了自己腿上。
另一只手伸過去,司泊徽拉起呆呆坐著的女明星,她戴著黑色口罩,鴨舌帽也壓得很低,只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對上他,眼眶泛紅,下一秒轉開臉去。
司泊徽回頭去看那姜成赟,在金唯那位置坐下,伸手去拿了一瓶還沒開的酒,自己拿了起瓶器,開了后哐當一聲砸在那姜成赟面前,眉頭一挑,示意“來吧。”
“司”
司泊徽又去開酒。
遠處卡座的人隱隱約約已經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不少,多雙眼睛看著那明明滅滅的一處里,身著黑襯衣的男人開了一瓶,又一瓶,然后再次取酒。
頗為豪氣地開了十來瓶價格昂貴的紅酒后,還招呼服務員說“上來,把你們這最貴的都拿來,我請姜總喝。”
酒池里傳來不少抽氣聲。
“司總,我,我不是那意思。剛剛就是和金、金小姐開個玩笑。”姜成赟知道他今晚在拍賣場豪擲幾十億拿下了一個項目,此刻再看桌上全部被他毫不手軟起開的酒,直覺今晚出門沒看黃歷。
“什么開玩笑,姜總看不出來我在開玩笑”司泊徽沖他看,眼底光芒流轉,似笑非笑,倒是有些像刀光,“姜總不會喝哪有男人不會喝酒那不是貽笑大方。”
同一卡座的人有人試圖起身說句好話,可是司泊徽那冰冷夾光的眼神一瞥,所有人都偃旗息鼓。
服務員上來了一車酒,最便宜的一支是一百萬,最貴的價格翻了好幾番。
司泊徽挑了個最貴的出來,一打開就放那姜成赟面前“喝啊,全喝了,我可以陪姜總喝,喝到姜總,”他沖人涼薄地笑了笑,“盡興。”
金唯站在卡座邊上,此刻伸手去悄悄搭在司泊徽的手臂上,輕輕扯了扯。
襯衣在她細膩的指尖勾扯下,微微貼著肌膚,彌漫開一道細而癢的酥麻感。
蔓延到心頭,像一滴營養液一樣,讓枯竭死去的一片荒原,又死灰復燃。
司泊徽沒有回頭,只是按住那幾根手指揉了揉,又去拿酒開,邊開邊看著那個臉色灰如鐵的姜成赟。
“姜總喝不了那不行,不全喝完,今晚誰也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