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樹轉過臉,目光微閃。
膚白發濃身材好的人,哪怕臉蛋不夠漂亮,穿紅裙也一定差不到哪里去。
何況喬棲,是漂亮人里的漂亮人。
他借著站起來的動作掩飾了眼里的驚艷,說“我去開瓶紅酒。”
喬棲露齒一笑“好哇。”
他走過來,在他剛才待的地方坐了下來。
旁邊是一棵和人一般高的圣誕樹,上面五顏六色的燈還都很閃。
已經快四月份了,他卻留著十二月的東西。
喬棲擺弄著樹梢的鈴鐺,臉朝餐廳大喊“這棵樹你是留著今年接著用嗎”
溫辭樹的聲音遠遠傳來“等上面的小燈不亮了我再扔。”
喬棲聳肩,還挺講究。
溫辭樹很快拿酒回來。
喬棲問他是什么酒。
他說了一串喬棲聽不懂的外國話“chateaufiterothschid。”又翻譯給她聽,“拉菲古堡正牌。”
喬棲無所謂的“哦”了一聲,趁溫辭樹倒酒,她進屋拿了手機,搜了搜價格。
十萬一瓶。
貴的喬棲肝顫。
喝的時候,她刻意慢了下來,一小口一小口的啜。
她不會品酒,她以為這樣就是品酒。
溫辭樹不動聲色看了她幾眼,沒有好為人師的打算。
說是慶祝,其實氣氛很奇怪。
孤男寡女,既曖昧又尷尬。
當然,這些感受貌似只在喬棲一個人身上發生過。
她偷瞟了溫辭樹好幾眼。
他真的就只是在品酒而已。
喬棲心想我可是美女啊喂
這么想著,看向他的眼神,都多了幾分不自知的幽怨。
而這一切都被溫辭樹盡收眼底。
他想了想,問她“要不要放個電影看”
喬棲無聊的聳了聳肩“隨便。”
溫辭樹放下酒杯,拿起放在柜子上的手機去挑影片。
剛搜索出愛樂之城。
身旁那位說“隨便”的女士,忽然開口“就看夏洛特煩惱吧,大喜的日子看喜劇,應景。”
這真是一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選擇。
溫辭樹說“哦。”背對著她,漾出一個“我該拿你怎么辦”的寵笑。
溫辭樹在這邊連接投影儀。
喬棲想了想,把自己杯中剩下的紅酒,都倒給了他。
事情做完了,她才問“你不介意喝我剩的吧,這玩意那么貴,我不會品,別糟蹋了它。”
溫辭樹看了一眼地毯上的高腳杯,空的那個有唇印。
不知道他的這杯,有沒有沾上她的口脂。
他不動聲色收回眼,說“冰箱里有其他酒。”
喬棲眼睛一亮,手撐地站了起來,到冰箱里抱了一堆啤酒出來。
溫辭樹默默數了數,足有八罐。
他家冰箱里也只剩八罐。
拿這么多,喝得完嗎
溫辭樹目光幽深,他不敢想,她再醉一次,他們之間又會惹出什么事來。
而喬棲現在只想醉。
她想試試溫辭樹的底線。
但以后畢竟是“合作關系”,不好明探,只好拿酒當擋箭牌。
電影投屏成功之前,喬棲就已經開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