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揚又問“要不我幫你刺激刺激溫辭樹”
喬棲停下腳步,一片啞然。
段飛揚露出一個坦蕩的笑“我們離得近嘛,他更容易吃醋。”
喬棲支吾了兩聲才笑說“害,不用,您就別操心了。”
然后她便離開了。
段飛揚卻兀自在原地站了好久。
等他再回到包廂的時候,發現大家都在吃吃喝喝,反倒沒人唱歌了。
周可在人群里聊得正起勁。
他走過去,強撐著笑了一笑,問“你們聊什么呢。”
周可眼睛一亮,說“大哥你來的正好,我們正嗑c呢”
段飛揚在沙發一頭坐下,話趕話問道“什么”
“我們在說某人上次科目二掛科,比這次通過都讓人羨慕”張杳接話道。
“是呀,上次掛科,又是收兩只手抱都抱不住的鮮花,又是收超級正宗的披薩,又是收精致小蛋糕,嘖嘖”周可邊說邊向溫辭樹和喬棲擠眉弄眼。
喬棲抗議道“周可,現在連你都敢欺負我了”
段飛揚在聽到“蛋糕”二字的時候,眼眸閃了閃。
張杳恰好接話問“這么多東西小喬吃得完嗎。”
“所以說她小氣啊,把不喜歡吃的蛋糕給我們分了,喜歡吃的披薩硬吃不完都不舍得給我們嘗一口。”周可哼聲道。
喬棲“啊”的大叫一聲,紅著臉,張牙舞爪要去捂周可的嘴。
溫辭樹心下一暖,笑了笑。
無意間抬頭,卻看到段飛揚面色不虞。
他眉心一跳,似乎察覺到一些別人都沒感覺到的事情,上揚的嘴角不由緊抿了起來。
這場聚會從下午兩點一直嗨到晚上八點才結束。
散場時喬棲恰好屬于微醺狀態,她不想回家,問溫辭樹可不可以到流春湖邊散步。
溫辭樹把車開到湖邊的一處停車場上,喬棲在一棵柳樹下等著他。
他停好車過來,發現她竟把鞋子脫了下來,赤腳來回踱步。
湖邊濕氣重,加上湖邊小道上貼的都是冰涼的石磚地,晚上起涼,很容易傷身體,他皺著眉走到她身邊“你還是歲小孩嗎”
她眨巴眨巴被酒熏得粉紅的眼睛,認真說“我是二十五歲小孩。”
言外之意我知道你要訓我什么,但你先別訓。
她把鞋子舉高給他看“十厘米誒,這步沒法兒散。”
他想了想,把自己的鞋子脫掉,后退一步,示意她“穿吧。”
她深深的說出不話。
他又說一遍“我不想用大道理勸你,但女孩確實不好著涼,你穿上。”
她動了動腳趾,看向地上那雙比她的腳大了好幾號的鞋“”
他今天穿的白t恤牛仔褲和帆布板鞋。
襪子是純白的,還是新的。
她嘴角勾了勾,眼底像糊了層什么似的,模糊了視線。
她不再矯情,很快把他的鞋子穿上。
這鞋子暖暖的,大大的,她穿上后走了兩步,生出了錯覺好像在用他的腳丈量世界。
湖風徐徐吹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