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樹回到家的時候,喬棲還沒有回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干些什么,干脆就像個乖小孩一樣坐在沙發上等她回家,腦海里一直盤旋著等會要給她解釋的話。
喬棲在溫辭樹進家之后的兩個小時才回家。
她的頭發已經變成了黑色。
深發色總會讓人顯得更有氣質一些,喬棲也不例外,她整個人都散發著與往日不同的氣場,有些倦懶,也有些淡漠。
她進門之后看到溫辭樹坐在沙發上,一笑“呦,您今天回來的倒早啊。”
溫辭樹站了起來。
他目不斜視看著她“我們只是同事聚餐。”
喬棲眼皮一跳。
她沒想到他第一句話就是給她解釋。
按理說不該是,他說“你聽我說,你聽我說”說半天也沒解釋出一二三來嗎
她笑了“和我沒有關系,你搞得好像我吃醋似的。”
這話明顯帶刺。
她不是覺得他會出軌。
她只是討厭他對誰都很溫柔,沒有界限感。
歸根結底,是她太霸道了,只希望他對自己好。
但這種霸道合乎常理,并沒有錯。
他們隔著大半個客廳對視。
獨屬于男女之間的暗潮涌動在緩緩流動著。
頓了頓,溫辭樹走到喬棲面前,很認真說“不管你吃不吃醋,你放心,我不會出軌的。”
他望著她。
看似坦蕩無畏,實則有點可憐,仿佛是在等她說“我也不會”。
可她偏不如他的意,她揚眉“我不一定。”
溫辭樹明顯黯淡下去。
不是眼眸黯淡,而是整個人,都如快要沒有電的燈芯一樣,瞬間微弱。
喬棲雖然知道溫辭樹不會出軌,但到底還是吃味的,她偏偏還要繼續說下去“你可千萬別愛上我,畢竟像我這種女人是不可能對你這種書呆子動心的。”
她用手指戳他的胸膛“你對我的價值,相當于情趣玩具,明白嗎”
這句話讓溫辭樹眼里的光徹底熄滅。
她心情卻好多了,想要回屋。
溫辭樹攥住了她的手腕,問“能不能好好說話。”
她裝懵懂“我話說的還不夠好嗎”
他眼底攢聚狂風“情趣玩具是好話”
“在我這里是。”
他說一句,她就頂一句。
溫辭樹終于忍不住了“你想讓我對你動粗嗎。”
他眼里暗昧不明,意有所指。
喬棲感受得到有暗欲在流動。
可卻不肯在口舌之爭下敗下陣來,揚臉一笑“你那還叫動粗你那叫撓癢”
話沒說完,忽然被人捧著臉吻了起來。
他猛然吻她。
她站不穩,往后一直退,他就邊吻她邊帶她往屋子里面走,她的肩膀撞到墻壁,他把她的手腕扣在她的頭頂那么親她。
她想掙扎,卻根本連換氣的機會都沒有。
他好一會兒才放開她。
激烈的親吻后,他還是那么儀表堂堂,問她“還是撓癢嗎。”
她哪肯服軟。
不說話,胸口一起一伏的大喘氣,瞪著他。
他明白她的意思。
眼底染上一絲冷漠又欲氣橫生的笑意“那再來。”
這三個字隨著他的親吻被卷入舌底,在兩個人的觸碰中,被碾碎了,隨著呼吸一同吞進了肚子里。
然后整個人間開始搖搖晃晃。
他纏繞著她的長發,掠奪著她的呼吸,感受著她的心跳。
最后那刻他看向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真好看,里面有晴雨,日月,山川,江河,云霧,花鳥她一定沒有注意,他的眼睛分明更好看,因為他的眼里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