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喪失的人,有時猶如一條沒有記憶的魚兒一般,在原定的水域里游來游去,它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一直原地打轉,還在不知疲倦,且不慌不忙,甚至悠哉的游動著,因為它毫無方向、毫無思緒、毫無心痛感,即使有鈍痛,也會忘記
素海棠,一個毫無情感攻勢的女子,卻一直用著屬于自己的方式,去毫無保留的對待著郭明軒,她不懂得如何表明心跡,甚至有些膽怯,有些懦弱,她的愛是自卑的,她的愛是無聲無息的,她的愛更是廉價的,或者她從來沒有想過要爭取、要得到些什么,她的內心究竟有多少的糾結,多少的痛楚,多少的無助,誰都不知道,誰也無法體會。
也許,每個長夜里,她都在獨自濕舔著傷痛;也許,在夢境里,出現過無數次與心愛之人的牽手、依偎的情景,更或許,不知她浸濕過多少條被與錦帕,但她總在天亮之后,完美的變成愛笑的、胸有成竹的、傲氣的、充滿自信的玉面公子素海棠。
當下,郭明軒明確自己的愛意,這愛意來得有些晚,更來得有些遲。
若回到當年,他絕不可能承認自己愛上了素海棠,因為他有妻子柳若錦,更有女兒柳韻錦,他不會,他也決不允許自己對其他的女子產生情感。
可如今,淚水與緩不上氣來的憂心如焚,已經不得不讓他明確,其實他早已愛上了素海棠。
我娶你。這三個字,是有多么的難以啟齒,又是有多么的無知錯失。天翱門建立之初,只是一個寨落;與素海棠離別之時,她還在微笑,且信誓旦旦得保證要幫郭明軒建造出無法比擬的天翱門。
那時,她們共同經歷著神秘的殺戮,蕭左手下的錦衣衛連連死于非命,且死狀恐怖;那時,聰慧的郭明軒親手抓到了神秘的假裝店小二的那個人西域蠱王鄯譽,雖然沒有找到幕后黑手,但這些都是與素海棠一起經歷過的點滴事情;那時,素海棠還喚做郭明軒為少主夫君;那時,郭明軒與素海棠在應天府分離,素海棠想要追趕郭明軒馬車的跑動,郭明軒是看在眼里的,卻仍舊無法深知自己的心意;那時,素海棠因為郭明軒的離去,獨自漫步在十里秦淮,倚在樓臺,拖著下巴,那呆愣且癡傻的表情一定很心痛,她的身子也一定是冰涼無比的,那時的她在想些什么呢
多年之后,郭明軒此刻的思緒如重新過活了一遍一般,不斷得涌動著,不斷得回憶著,那個不可一世的奇女子,那朵迷倒萬千英豪的嬌艷花。
“若,16年前,我躍下去往王璞父母住地的馬車,帶著海棠一同去接女兒柳韻錦,如今她會不會過得很開心。”
“那些年,她都經歷了什么,一定很難過吧她如今到底在何處”
“那時,若我早些明了心意,把她一直留在我身邊,照顧著,關切著,她會不會活得安然無恙,甚至還會時常的微笑。”
“那時,蕭左愛她,我視為兄弟的人愛著她,我又拘限著自己有妻有女,可如今我明白了,她當初想要的,不過是想要和我在一起,因為對她而言,只有我能給你帶著快樂。”
“那”
郭明軒的連連述說,悲鳴聲終于嚎嘯了出來,他緩緩地蹲下了身子,抱頭痛哭了起來。一個如今身份、地位,可以傲視天下的,且最接近神的人就這樣像個孩子般哭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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