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沫,喃喃道“兇手就混在秋思閣的眾人中,他知曉這一路來的所有事情,也很清楚,如今那數口大缸中的血液有沒有變化,會不會變成綠色的已然不那么重要了。”
“不錯。兇手很清楚眾人心中的疑慮。若,慧戒大師還活著,有那數口大缸為證,再加上慧戒大師的驗證后的言語,眾人必然能夠打消心中的疑慮。”
“如今,慧戒大師死了,即使那數口大缸中的血液沒有任何變化,也沒有人會完全相信自己并沒有中那腐血碎骨丹之毒但冰弦,我們依然要帶領中毒去那數口大缸之處,不是嗎”
“是的,即使沒有意義,我們也要引眾人去看看。我相信,兇手一定會再次露出馬腳的。”
“冰弦,你的意思是不動聲色,靜觀其變”
“眼下,只能如此了,我們出去吧。”
殤沫看著冷溶月走出房門的背影,心中泛起一絲欣慰,只因他知道,眼前的冷溶月依舊是冷溶月,是那個身為滅影門門主的冷溶月。
東方的朝霞漸露,梧桐的斜影粉嫩且溫柔。
眾人的臉上不僅僅只有急促與茫然,還有幾分陽光即將射出的可愛之色。
在這一片粉紅的霞光下,冷溶月與殤沫眼前的眾人也沒有那般得令人討厭,甚至有些親切感,只因此刻大家的容顏上有著共同的色彩,同樣的溫柔。
冷溶月一言不發,直接走出了后院,向昨夜擺放數口大缸處走去。
眾人也一片沉寂,緊隨其后,沒有一人愿意落下。
穿過薄云的朝陽,照射在大缸的邊緣,那數口大缸也好似靜候著眾人的到來。
數口大缸處,沒有一縷風,所有的一切都靜然安詳,仿佛慧戒大師死去的容顏那般,讓人平靜。
鮮血,依舊是鮮血,沒有一絲變化。
眾人,依然是眾人,沒有一分吵雜。
事實上,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清晰得看到大缸內的血液的。
但,眾人也如冷溶月與殤沫預料得那般,根本不會再去在乎眼前的血液是否有變化。
林炳達,自言自語道“這數口大缸真的能證明我等沒有中毒嗎”
空榮雙手合十,“阿彌陀佛,終是一場空,終是一場空啊。”
連秋山瞥了一眼空榮,道“什么一場空不空的。”
他的眸子緊接著瞪向冷溶月,又道“這能說明什么這數口大缸真的能證明我們沒有中毒嗎”
冷溶月,道“是啊,這又能證明什么呢該是怎樣的,你們也都能看得到,能不能說明什么,你們也很清楚。”
連秋山,喝道“我們不清楚。”
韓朝露與柳扶風緊接著道“我們的確不清楚。”
冷溶月,大聲道“至少你們還活著”
常祺,森然道“難道,宮主想看到我們死”
連秋山冷眼喝道“她當然巴不得我們死,死了也便沒有那么多糾纏了。”
突得,初涵影如翠鳥般大笑了起來,“你們真是蠢,溶月若想讓你們死,你們有怎能來到這少林寺中呢”
秦樓客,淡淡道“的確,想讓你們死,很容易。你們別忘了,你們畢竟是秋思閣的人,不管你們有沒有中毒,溶月依舊掌握著你們的生死。”
說話間,秦樓客凝著眸子,冷著臉,向常祺走近了幾步。
常祺的臉上,剎那間露出恐懼之色,他不由地揮了幾下手臂,連連后退了幾步,竟嚇得一屁股坐在了一大缸旁。
“唰”
連秋山的劍瞬間出鞘,他怒視著常祺,喝道“你怕什么我們這么多人,你竟能被那秦樓客的一句話,嚇成這樣”
隨后,他劍指秦樓客,又厲聲道“你想干什么或許你很厲害,但若把我們逼急了,你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殺掉我們。”
“或許,他真的沒把握,但只要我在,你們隨時都能成為死人。”
本想也撥出兵刃的秋思閣眾人聞言,竟都縮回了手,他們怔怔地望著說話之人,均露出緊張之色。
只因,說話這人,并不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