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念順夫人所說的,他可以不再是昔日武功處于巔峰時期的故遺名,但他的滅影門卻一直都是巔峰中的滅影門,一直擁有著武林至高權勢得他,又怎能容忍任何人在他面前放肆呢
冷溶月已不敢再想,也絕沒有時間再想。
只因,站在那傾倒的峭壁之上的故遺名,已然出刀。
這一刀也是鬼神皆滅的一刀,方才前去推倒那峭壁的上千名錦衣衛,已然倒在了她的眼前
然,她眼前的這上千名錦衣衛,也不止是簡單得倒下了身子,而是在瞬間四分五裂、血肉模糊,與細雨泥濘化為一潭,換染了整片大地的顏色。
而,故遺名也只是如此簡單得揮了一刀,便就使得眼前的大地完全變成了血紅色
“師父”冷溶月嘶吼著,“師父,我是溶月啊”
故遺名未答,只是嘴角微微上揚,陰惻惻地笑著,好似死神那般屹立著不動。
片刻后,沒等冷溶月過多反應,他又直接揮出了第二刀
刀光凌厲,且霸道,正直直的對著冷溶月襲來。
冷溶月知道,這一刀她是躲不過的,即使用盡全力躲了去。這一刀襲過,她身后的眾錦衣衛也將全部殞命。
“不能再死人了真的不能再死人了”她咬緊著牙關,不停地喃喃著,卻終是默默地緊閉了雙眼,用盡著全力去凝聚真氣
天際下的雨滴,在不停的向她身前聚攏著,一滴一滴地筑起著冰墻。
這時,她身后的眾錦衣衛也弓弩齊放,紛紛射向故遺名。
故遺名從傾倒的峭壁上躍下,持刀一橫,只見那傾倒的峭壁,瞬間在空中旋轉著,欲要去抵御射向他的萬千箭雨。
片刻后,雙眼緊閉的冷溶月,突然置身在了一片靜寂當中,她下意識地懷疑,她是否已緊張的喪失了聽覺
若,不是喪失了聽覺,難道她已經死了嗎
與她身后所有的錦衣衛都已不在人世了嗎
她的心中已然空寂,臉上也失去了所有神采,她仍在嘗試去聽著周圍的一切聲響,哪怕是一滴雨聲也好。
可,細雨終究是細雨,又落在了這植被茂密的深谷中,又怎會有聲呢
然,她身后的眾錦衣衛,已是比大明軍隊還要裝備精良的精銳之師了,難道也只發了一次弩箭嗎
怎么就聽不到第二輪箭雨射出的聲音呢就連上弦的音聲都未曾出現過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終是鼓起了全身的勇氣,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她看到了聳立在她面前的那堵厚重且高大的冰墻,冰墻也并未碎。
方才,師父故遺名揮出的那一刀斬偏了
這也是絕不可能的事情,她是眼睜睜地看著一道凌厲的刀光,直直地朝她襲來的。
對于縱橫江湖幾十載的故遺名而言,他的任何一刀都不會有絲毫偏差的。
她仍不敢向后看,她的內心甚至已開始作嘔,她已不能再面對死亡。
此次,她本就是打著滅影門的聲勢出行的,她已絕不敢去面對獨留她一人存活的結局。
百般掙扎后,她猛然蹬直身子,咬著下唇,眸光中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堅定。
她直躍而上,騰至面前的冰墻之上,突然,她的眼前出現了一片莫名得平靜。
這平靜,更來源于她的心中
只因,她的眼前本就變得平靜了起來,故遺名依在,依舊緊握著滅影刀
但眼前,也赫然出現了另外三個人
這三個人,也是這世上最能讓她感到平靜得三個人。
秦樓客、初涵影、謝清瀾,居然就這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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