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拘小節的秦樓客,索性也仰天痛飲了起來。
在這期間,殤沫喃喃道“秦大哥,其實,你最應該慶幸的是涵影姐姐并沒有先愛上薛寒羽,不然,無論你做什么,如何去做,都將會是一場徒勞”
秦樓客聞言,怔了住,手中高舉的酒壇,頓時落下,碎在了地上。
他明白殤沫的言中之意,今時今日,他能夠守在初涵影的身邊,也絕不是簡單的慶幸,可以言語的。
而是,恰好的命運,天賜的幸運。
“我曾經問過自己很多次,能不能全心全意的去愛著涵影,答桉永遠是那般得不確定”
“至從,寒羽死后,我便更不想失去涵影,無論什么身份,我都想照顧她一生一世,不想讓她受一丁點委屈,就算我是她的師父,就算她可能排斥,但,我也一定要守在她的身邊”
“幸運的是,她畢竟和我相處了那么多年,也算是深知我的為人,不管我如何轉變,如何死皮賴臉地纏著她,她都能肯定,我絕不會傷害她”
“可,若我與她沒有這多年的情誼,就算我已然確定愛上了她,她也難免會去怕,會去不安,我亦不懂得如何去走近陌生的她,所以,既然老天如此安排,我便就不會放手,無論她是否芳華永駐,我都絕不會放手。”
“我知道,這世上一定會有比涵影更加絕艷的女子,但我更知道,能夠比得上涵影的,絕無僅有。這世上,又有誰能夠受得了我秦樓客的傲慢與脾氣呢這世上,又有誰能夠懂我秦樓客呢”
秦樓客接連的述說,聲音已顯哽咽,但他還是盡可能的去保持著澹笑。
他并沒有給殤沫說話的機會,應該他也無需殤沫任何的肯定和安慰。
他只是輕拍著殤沫的肩膀,勉強笑著,繼續道“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我來此,是替涵影為你帶話來的。”
殤沫,驚道“噢”
“噢什么噢,你可聽好了,我只說一次,其一,這故府上有一庭三院,下有一室八閣,不論故府來再多的人,也是可以安置下的。”
他接著道“其二,溶月臨走前,告訴涵影,朱棣上了武當山”
殤沫,不禁問道“朱棣既然上了武當山,那么,紀綱一定會隨行的,溶月是不是也要跟著前去”
秦樓客,搖了搖頭,“這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這并不是你現下要考慮的事情。”
殤沫,不解地望著秦樓客。
秦樓客,說“朱棣即位后,大肆興建武當山,如今更要親臨武當。溶月懷疑,他并不是簡單的想要見到武當真人張三豐,而是,另有所圖。”
殤沫,驚道“難道,溶月懷疑,我的父皇躲在武當山上”
秦樓客,說“這不無可能,畢竟,這世間能夠公然對抗朱棣,抗旨不遵的人,也唯有張真人了。”
殤沫沉默了,師父郭明軒曾聽信傳言,讓他隨鄭和大人去往過海外找尋父皇,他也的確在海外找到了與父皇建文帝有關的人和痕跡,但,終是無果而歸。
他了解冷溶月,既然朱棣的這一舉動,能讓冷溶月起疑,那定然也是有些依據的。
那么,武當之行,也勢必成了他的當務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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