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只是想要得到這個物件,也沒有人會去在乎一個物件的意愿的。
世人大多眼孔淺顯,只見皮相,未見骨相。
水清嵐的骨相如何,根本不重要。
水清嵐會耍什么心機手段,想要得到什么,也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當中誰能得到水清嵐,這種得到,只是單純的得到,只是一晚的逍遙。
至于,水清嵐的喜怒哀樂,也壓根與他們無關。
他們只會望眼欲穿地盯著水清嵐,死死地盯著,只要水清嵐還在這“翱臺”中,他們就有滿足私欲的機會。
“我想,今夜你最應該感謝一位女娃與一位老者,也是她們的存在,才能讓我愿意平心靜氣的和你說話,”殤沫又一次垂眸,凝向面前被斟滿的酒杯,只是這一次他的眸光已更深,更癡了,“我并不想因為我,而打擾到她們祖孫倆的快樂”
水清嵐怔住了,她根本聽不懂殤沫在說些什么,只得默然無語。
“我試想了多次,除非我能一劍殺死這“翱臺”中的所有人。不然,就會有人倉皇逃竄,在倉皇逃竄下,也自是不可避免有人會往太湖之上飛竄,”殤沫接著緩緩道“無論我再不喜,再不悅,也不該去牽連無辜的人更何況有些無辜之人,連我都會心生羨慕”
水清嵐似有感觸地坐了下,她雖還是聽不懂殤沫在說什么,但還是低沉了一語,“我何嘗不是一個無辜之人我也只想做一個無辜之人”
隨后,兩人均沉默了起來。
當然,無論兩人是否沉默,仍是擋不住“翱臺”內的男人火辣辣的眸光的。
過了良久,水清嵐才從低垂臉頰,沉思的姿態中緩解出來,她突然道“你可愿意娶我”
殤沫勐然一顫,瞬間瞪圓了眸子,看向她,“何出此言”
“若你不能娶我,那你可缺妹妹什么的”水清嵐的話語已有些急促,“算了,丫鬟也行,洗衣做飯的丫鬟也行。”
殤沫仍是瞪圓著眸子,看著她。
水清嵐,緩嘆了一聲,接著道“我知道我突然說這些,你可能無法理解。但,我就是想和你扯上一點關系,只要能夠和你扯上一點關系,我就會覺得很安心。”
她口中的安心,在漸緩過神的殤沫看來,或許就是女人內心中所謂的安全感。
他能夠在水清嵐心中產生安全感,至少證明水清嵐不會加害于他什么。
于是,他倍感輕松地一笑,澹澹地說“現下,是何時辰了”
“炮竹已越發響亮了,應快到子時了”水清嵐說,“我模湖的記得,在我小的時候,與父親一起在除夕夜放過炮竹的,只是,我已記不清楚父親的容貌了,歲月的確可以抹掉一些回憶,卻永遠磨滅不了一些感覺與美好”
殤沫微微點了點頭,“是的,有些東西是無法磨滅的。這個時辰,該回家的人,應該也回家了你現在可以講一講你想要和我做的那筆交易了。”
水清嵐勐然一愣,她出神地望著殤沫,片刻后,才道“其實,我已說過有關于這場交易的話了,簡單的來說,我想和你結盟所以,我方才才說出要嫁于你,做你丫鬟之類的言語來”
殤沫澹澹一笑,“想要和我結盟,至少要告訴我,你是誰吧”
“我是水清嵐啊,”水清嵐,慌亂地回道,“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嗎”
“你應該知道,我問得并不是這些。”
“哦”水清嵐沉吟了片刻,“你聽過原滅影門門主故遺名身邊,有一個叫塵縈的女子嗎”
殤沫點了點頭,表示聽過。
“那你知道塵縈已經不再故遺名身邊了嗎”
殤沫又點了點頭。
“塵縈這個名字,其實也是我后來才知道的,如今的我,就像是往日的塵縈”水清嵐頓了頓,“但,我又好似并不完全是往日的塵縈”
殤沫,驚然道“什么你是故遺名身邊的人且還取代了塵縈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