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嵐,焦急道“有些事情,我不能說太多的,你就當我取代了塵縈吧”
她沉默了片刻,向殤沫的耳邊貼去,又接著小聲道“故遺名故門主對我很好,但他的一些舉動也讓我害怕,我知道你師父是郭明軒,你還是天翱門的少門主,我們之前在太湖湖畔相遇,也是我有意為之的,我就是想要和你達成一項約定以后無論發生什么,我都不會對你出手,你也不要對我出手,可以嗎”
殤沫,皺眉道“只是彼此不出手傷害嗎我覺得,你想要的并不單單是這些。”
水清嵐也皺緊了柳眉,露出了幾分難為之色,“我最想要的結果是,你能在關鍵時刻可以保下我一命怎么說呢,就是如果有一天我去投奔你,或者想藏身于天翱門也好,還是江月門也好,希望你都能收留我”
她說完,好似有些沮喪,片刻后,又低聲喃喃道“可是,你又不娶我,又不讓我做你的丫鬟什么的,你應該也沒有保下我、收留我的理由”
殤沫已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也確定下了她是一位還算聰明的女子。
想給自己留條后路的人,絕對已算是個聰明人。
她也從始至終,未說過一句使得殤沫生厭的話,至少,她的話語還算真誠。
殤沫低垂眼眸間,也反復在斟酌著,他終是想明白了一件事。
如果,今晚水清嵐所說的一切,都是在騙他,那么能夠讓他感受到真誠的欺騙,他也認了。
但,如果水清嵐今晚所言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水清嵐也將會成為故遺名身邊最致命的所在。
然,他還想確定一點,那便是所謂的忠誠,“我可以在必要之時保下你,并收留你,我們從今日開始,也可以成為朋友。”
水清嵐聞言,頓時歡喜道“真的嗎那太好了。”
“但是,你能告訴我,故遺名現在在什么地方嗎”殤沫說,“還有,你能告訴我,故遺名身邊是否有一位神秘黑影人的存在”
水清嵐已漸漸無力,因為這兩個問題,她都無法回答殤沫,她接近殤沫本就是為了自保。
如果,她現下出賣了故遺名,她此刻就可能引來殺身之禍,更何況故遺名也沒做什么危及到她生命的事情來。
如今的她,雖想要找一條除了故遺名外的生路,但她也實實在在擁有著塵縈之前的所有榮耀,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根本就沒有理由出賣故遺名任何
“我就知道,不會那么簡單的這江湖上的所有事,都是需要同價交換的,而我能夠交換的成本,也只有我自己”她已站起了身來,甚是無奈地起了身,“我只能告訴你,故遺名是不會來找你和江月門的麻煩的”
她說完這句話后,已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如散了架一般,朝著“翱臺”的樓梯轉角處走去。
然,她又怎么可能輕易地走得掉呢
對她垂涎已久的眾人,已相繼迎了上去,甚至有人已對她開始動手動腳起來。
如,羊入狼群,躲不掉,避不開
“翱臺”外的炮竹聲,已震響了天際,新的一年在片片雪花的飄落下,悄然而至。
紅色的炮竹,紅色的綢布,紅色的門聯,自然也少不了鮮紅的血液。
只是,炮竹、紅綢、門聯與喜悅在“翱臺”外,而,鮮紅的血液卻在“翱臺”內四濺。
殤沫已出手,他已看到了水清嵐的忠誠,他亦認下了水清嵐這個朋友
“翱臺”內的人們也逐漸恢復了理智,縱使美色當前,在生死存亡之際,也不得不選擇保下性命
一男一女緩緩走出了“翱臺”,一個持劍的男子與一個明艷的女子
她們迎著雪,迎著聲聲炮竹,在天際下蹦著、跳著、大喊著
在這除夕之夜,她們好似回到了童年,亦做回了最初的那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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