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誰,當然是水清嵐了,在我們尚未出發前,她已多次懇求溶月,想要陪你同來了。只是,溶月都拒絕了她,”殤沫頓了頓,又突然嘆道,“哎,反正現下覺得溶月的很多決定都是對的,真該聽她的話啊”
謝清瀾,遲疑道“的確,至少,她不讓清嵐姑娘來,是對的。在這陌生的地域,我也根本沒有把握能夠保護好清嵐姑娘”
“對了,我們過居庸關時,你給守關的官兵看得是何物”他并沒有再延續水清嵐的話語,反倒關心起了殤沫懷中的文牒來,“那物件是溶月給你的”
殤沫點了點頭,“是的,但,師哥你絕想不到,我懷中的通關文牒,會是當朝太子朱高熾親筆寫下的吧”
“太子親筆所書的文牒”謝清瀾,一臉驚然,“溶月何時見了他”
“可能是在秦大哥成婚的前一晚吧,也只有那一晚溶月不在我的視線之內,”殤沫,說,“不過,師哥你也不必驚訝,太子能為溶月寫下通關文牒,并不代表太子和溶月達成了某種天地不容的共識,至少,太子是絕不會允許有人去傷害朱棣的”
他接著說“想來,也只是溶月單純地要了本通關文牒,并沒有告訴太子,她要用來做什么。”
謝清瀾,道“看來,這位太子不但心軟,還很不聰明,他竟然什么東西都敢給”
殤沫笑了笑,“不是太子他真敢給,而是溶月真敢要,不但真敢要,還明目張膽地將“瀑水門”調遣到了應天府中師哥若是那當朝太子,想必也會慌出一身汗來哈哈”
“少門主,你千萬不可這般說,想來,那太子應該不完全是一個庸碌之人,這么多年了,他能保下太子之位不失,就已證明不凡。他大概也是念在往日的情誼上,甘愿在溶月身上賭一把罷了,”謝清瀾的言語漸漸放緩,“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殤沫你就有可能被溶月”
殤沫勐然側臉,急促地問道“師哥你想到了什么”
謝清瀾微微一笑,“沒什么,有些事,還是不說得好。”
“說”殤沫已急得連連蹬腳,謝清瀾所騎的馬,也連連斜身,發出著嘶鳴,“若師哥你再不說,我就將你從馬上給踹下去”
“好,好,好這可是少門主你讓我說的啊”謝清瀾勒緊韁繩,一臉壞笑,“你不覺得,你被溶月騙了嗎她啊,其實是根本不會讓“瀑水門”的弟兄隨你北上的,如果她真的讓“瀑水門”北上,豈不是明擺著要對朱棣不利,這和造反又有什么區別”
殤沫赫然覺醒,道“所以,她只會讓“瀑水門”留在應天府中,也可以反過來做朱高熾的親軍”
謝清瀾大笑,“是的,我的少門主,你總算是猜出來了”
殤沫隨之皺眉,“那她又何必要騙我呢還言之鑿鑿地告訴我,“瀑水門”的弟兄隨我調遣”
謝清瀾不懷好意地后瞥了一眼,然后,又對著殤沫眨巴眨巴眼睛。
殤沫這才明白,原來,冷溶月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他沒有理由去拒絕柳韻錦。
就算他拒絕了柳韻錦隨行,冷溶月也定然會再想出其他辦法來
總之,柳韻錦這關,他是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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