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聚在了宇文玄身上。
得到圣上眼神肯定,剛才說話的臣子,頭顱高昂,目光對上宇文玄幽深晦暗的眸色,不由得生出了膽怯之心,只是想起如今,宇文玄被挑斷了筋脈,堪堪是個廢人,便如同是個沒牙齒的老虎,任人宰割。
他站起身來,對著宇文玄慷慨激昂“王爺食君之祿,該知曉為臣之道。如今圣上為疆域狹小之事困擾,身為臣子,理應為圣上排憂解難。”
他目光如炬,仿佛在言說你還不快快允諾,愿意領兵出征,為我朝鞍前馬后,死而后已
滿堂寂靜,無一人出聲。
被他指點的宇文玄,身旁扔了幾個空酒罐,丁點視線都沒放在慷慨陳詞的大臣身上。
被宇文玄視作無物,大臣面皮發燙,他轉向其他臣子,卻發現席上所坐的臣子,被他視線掃過,都眼神閃躲,匆匆避開,假意做其他事去了。
大臣氣極,見圣上頷首示意,胸中涌現莫大的勇氣“王爺可有其他高見”
“呵。”
一聲輕笑落下。
宇文玄終于抬頭,看了那大臣一眼。
“你既然想去領兵,請命就是。問我有何高見”
宇文玄輕抬雙眸,跟著他一起入宮的侍衛見狀,立即走上前去,在大臣的惶恐聲中,將他按倒在地。等侍衛松開那大臣時,他已經身穿盔甲,腰帶長劍。
兩名侍衛一左一右,雙手抱拳“徐大人愿領兵出征,我等望塵莫及。”
連說三次,一次比一次高昂。
徐大人身子一僵,望著圣上黑沉的臉色,就要跪下。
他不成的,他怎么能領兵
圣上卻開了金口,堵住他所有的去路。
“徐大人忠君愛國,允了”
圣上心頭發苦他若是不順坡而下,豈不是證實,偌大個朝廷,只有他最憎惡的宇文玄,是可用之人。
徐大人倒也不蠢,知道此事沒有了轉圜的余地,多說無益,還會惹怒圣上,便顫顫悠悠地跪地領命。
見徐大人吃了癟,眾人神色各異。雖說宇文玄沒了砍人的力氣,但他的手段只是沒從前那般血腥,還是一樣的駭人。領兵出征,那是兇多吉少,弄不好就成了他國俘虜,被綁起來狠狠折磨一番。可不是人人都是宇文玄,有死里逃生的魄力,到時候不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顏面盡失,還留不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