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他想象的各種刑具和血肉橫飛,就是普普通通一間沒有窗戶的屋子。
有一張堆著被揉得亂七八糟的被子的床、一張木桌、一把椅子。
還有一個坐在椅子上的人。
灰發女孩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一只手包成了粽子,此刻正努力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抓起桌上的小蛋糕往嘴里塞。
因為太過專注,在人進來之后她才遲鈍地發現房門被打開了,倏地抬頭看了過來,嘴里還滿滿地包著一大口蛋糕。
波本“”
萊伊“”
小笠原花“唔唔”
琴酒滿臉嫌惡地移開目光。
小笠原花咕嘟一聲咽下嘴里的食物,打破了寂靜。
隨后她的第一反應居然是從椅子上站起來猛地后退了幾步,背靠墻壁,眼神警惕地向他們看來。
波本一愣,心中陡然升起一股違和感。
萊伊也皺了皺眉。
如果說在場有需要讓格拉帕警惕的,那就只有萊伊一個,但此刻她卻無差別地緊盯著門旁的人,包括琴酒。
銀發男人卻像是對她的反應司空見慣了一般,直接大步走進去揪住女孩的后脖領直接將人拎了起來。
小笠原花雙腳離地還在張牙舞爪地試圖反擊,一點也沒有從前親熱粘人地叫著琴酒大哥的模樣,像只炸了貓的貓咪不停地大聲叫罵。
“放開你快放開我我就說你肯定是臥底對不對我警告你格拉帕大人絕不會這么輕易就被干掉”
然后被面目猙獰的琴酒一把丟到了床上用被子團成了一個球,限制住了行動。
波本“”
萊伊“”
波本哇哦了一聲,語氣滿是驚嘆“格拉帕這是腦子撞壞了嗎”
竟敢當著琴酒的面吼他是臥底
琴酒一頭銀發都被剛才的貓咪亂抓扯得有些凌亂,他像是要將熊熊燃燒的殺意壓下去一般深吸一口氣,冷冷道“格拉帕因為辦事不力受到了懲罰,被剝奪了獨自行動的權利,現在需要從你們兩個中選出一個作為她的監管人。”
懲罰
波本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字眼,然后還沒等他細想,就見疑似因為懲罰腦子壞掉了的格拉帕像是被琴酒這番話刺激到了一般,掙扎著從被子里露出頭。
“我不要我不要他們都有可能是臥底,我不要和他們待在一起我為組織流過血,你們不可以這么對待我我要見boss”
琴酒怒斥道“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蘇格蘭那個家伙是臥底不代表組織里全都是臥底你的腦子是被海水灌滿了嗎”
“我不信”
小笠原花眼神犀利“無法證明的事情就有一半的可能性是真的,以前的事情我都記不太清了所以不算數,大哥你現在在我這里也是半個臥底不要再說了我是不會相信你的”
琴酒氣得像是要原地拔槍。
波本趕緊上前一步走到小笠原花的面前自薦道“那不如讓我來當格拉帕的監管人吧。”
格拉帕應該不會拒絕他。
琴酒上下掃了他一眼,眼神懷疑,還沒等他說話,小笠原花率先抗議,在被子里瘋狂往遠離波本的方向竄。
“no你也是半個,快離我遠點啦”
然后,她突然抬頭,看見了一直站在門口的黑發男人。
小笠原花眼睛刷地亮了起來,從被子里拔出那條完好的手臂猛地指向萊伊。
“我要他”
“他有證據,他在我面前對著臥底開槍了,他百分百不是臥底”
小笠原花邏輯滿分地震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