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君你怎么變成這樣了,為什么傷得這么重手臂沒事嗎衣服下面怎么還有繃帶,不會傷到內臟了吧腿上這些硬硬的東西拆掉之后還能順利走路嗎”
小笠原花把安室透身上能見到的傷問了個遍,最后才落到了他的頭上。
看到金發下那厚厚的一圈紗布,她兔子一樣的眼睛頓時又變紅了些。
“怎么、怎么還傷到頭了呢”小笠原花不敢置信地喃喃道,她撐在病床的邊沿小心翼翼沒有碰到安室透千瘡百孔的身體,俯下身湊近他的臉,瞳孔微微放大,里面倒映著金發男人的臉。
“透君你為什么一直不說話就算是腦袋壞掉了你也不可以不認識我的如果是那樣的話,我真的會很生氣很生氣,氣到想把不認識我的透君殺掉的”
病床旁正在假裝配藥的小護士渾身一僵,背對著小笠原花的臉上滿是驚恐,差點手一抖將藥瓶摔到地上。
不、不愧是諸伏先生叮囑他們高度警戒的人,明明看起來是個纖細柔弱的超級美少女,剛才潸然淚下的模樣差點讓她忍不住心生憐愛,怎么一轉眼就說出了這么恐怖的話啊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病嬌嗎
降谷先生,您一個人可以應付過來嗎
小護士顫顫巍巍地捏著藥瓶調整好表情,微笑著轉過身準備開口讓小笠原花稍稍讓開讓她換藥,順便給自己的上司爭取一點時間,結果就見被她擔心著的公安精英在聽到那樣十足恐怖情人的發言后,不僅沒有害怕,反而露出了仿佛發自內心的柔軟表情。
安室透輕輕抬起一只纏滿針頭的手,覆在了小笠原花揪住床單的手背上。
小笠原花身體一震,隔著繃帶粗糲的質感,溫暖熾熱的體溫透過她的皮膚傳進了她的心里。
她倏地抬頭,正好對上一雙盛滿溫柔和堅定的紫灰色眼眸。
“沒有忘,不會忘的。”
遺忘大概是格拉帕最習慣,也是最害怕的事情。
她記住的太少,忘記的太多,好像無論多么激烈灼熱的感情都有一段時間限制,而她永遠是被留在原地的那個人。
安室透的掌心很熱,并不是單純的蓋上,他用還能活動的幾根手指將小笠原花的手腕扣得很近,像是通過這種方式傳遞著安全感。
“手臂、腿還有身體都沒事,我就在這里,格拉帕。”
安室透安撫道。
小笠原花愣愣地看了他半晌,忽然用力吸了吸鼻子,接過護士小姐在上司的眼神下插空遞過來的面巾紙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破涕而笑。
“透君沒事就好,這樣我就放心啦。”
過關了。
安室透默默松了口氣,緊繃的身體終于放松了下來,他松開握住小笠原花的手準備重新躺下
一股巨力猛地鉗住了他的手腕,非常精準地避開了繃帶的位置,同時牢牢地將他控制在原地。
“話還沒說完呢,透君。”
安室透略顯僵硬地抬頭,小笠原花還保持著剛才的那個姿勢,眼下甚至還殘留著兩道歪歪斜斜的淚痕,臉上的笑容燦爛到異常,背后緩緩散發出濃重的黑氣。
“把我一個人丟在家里,說好了送完亞拉索就回家卻一去不回,最后讓我跑了四五個基地才終于問出來透君在當晚就重傷住院的事情不解釋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