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就是一些巧克力糖果。
把帶的票和券都花干凈后,南雁拎著東西回酒店。
她在酒店大堂看到了西裝革履的青年。
褚懷良看著起身過來的人,忍不住嘀咕了句,“倒是還挺有耐心,但美男計不是光靠臉啊。”
你倒是過來幫忙給拎些東西啊,體貼入微才能夠征服女人的心,懂么
廣交會有段時間,褚懷良倒也不著急買東西,就今天就給南雁當拎包小弟了。
大包小包的東西挺多,手指頭都勒出了紅印子。
“高小姐你好,忘了自我介紹,我叫賀蘭山。”
西裝革履的青年伸出手來,然后被晾在了那里。
南雁笑了笑,徑直離開。
褚懷良嘆了口氣,“賀蘭山先生,您覺得她哪里長了第三只手能跟您握手呢”
生在國外的人難道缺心眼嗎
腦子怎么想的,讓高南雁怎么跟他握手
賀蘭山臉上得體的笑容微微破碎
他們還不熟悉,冒昧的提出幫忙的請求不太合適。
所以,自己到底還是做錯了嗎
看著消失在電梯間的人,賀蘭山有微微的懊惱。
他真的是遇到了一個很麻煩的女士。
褚懷良在電梯間里吐槽,“我覺得這人缺心眼,可能是覺得體貼入微這種劇本太多了,所以就想著用別樣的方式來吸引你的注意。”
肯定是這樣。
南雁看著分析的頭頭是道的人,“褚廠長,你讀大學的時候是不是話劇社的”
“你怎么知道”
猜的,就你這發散思維,不去話劇社真的太可惜了。
褚懷良回憶過去,“當時學校排演雷雨,我想要飾演魯大海,結果非給我安排角色讓我演周沖,唉。”
南雁懶得搭理他,只是回到酒店房間沒多久,那位名字挺有意思的賀蘭山就又來拜訪。
看著站在門口的人,南雁歪頭刷牙,“不好意思,我今天很累,明天也沒什么時間,另外我覺得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談的。”
“高小姐你甚至都不知道我的來意。”
南雁刷牙的動作一頓,轉身去室內的衛生間里漱口,擦了擦嘴角的水漬,這才不緊不慢的離開衛生間。
賀蘭山依舊站在門外,仿佛一個極為禮貌的紳士,在沒得到淑女的允許前,絕對不會進入她的房間。
洗過臉的人頭腦前所未有的清醒,看著這位外國來客,南雁臉上還掛著清冷的笑,“賀先生你不就是想要挖墻腳嗎這算是很難猜到的事情嗎”
賀蘭山臉上有明顯的愣怔。
顯然,南雁猜對了。
不是自家親戚,也不是跟自己談設備的事情。
那能談的是什么,只剩下她這個人了而已。
冷戰時期,美蘇之間挖對方人才的事情并不在少數,當然也有不少為追求種種而跑到對方那邊的人。
在這個時代,南雁多多少少也算是個人才,被人惦記上那真的一點都不奇怪。
已經三次打照面,對方矢志不渝的找她。
南雁稍加試探,果然猜的沒錯。
“所以我能進去跟高小姐談談嗎”
南雁笑著站在門口,“賀先生你父輩是中國人嗎”
“我曾外祖父在1876年時抵達美國,是比較早的一批華人勞工。”
“華人勞工啊。”南雁明白了幾分,“那可真難得,我記得82年的時候,美國簽訂了排華法案,你的曾外祖父看來屬于運氣好的那一批。”
聽到“排華法案”賀蘭山微微皺眉,“時代的局限性罷了,我的父親是一個德國科學家,德國戰敗后到了美國,我的母親當時正在讀大學,在他的實驗室里與他相識相愛。”
南雁仔細看了眼,賀蘭山的五官眉眼中看不出什么混血感。
不過這人身上要素還蠻齊全的。
華人勞工、父親德國科學家,父母或許還是師生戀。
“是嗎代我向您的家人問好,如果長輩們還活著的話,希望將來有機會他們能夠回家鄉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