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雁著重強調了一句,“不一樣了的。”
移民一代或許還有著對故土的思念,然而到了賀蘭山,這已經是第四代。
對故土并沒有什么感情。
從他的表情就能看得出。
南雁的話讓賀蘭山臉上有明顯的愣怔,正要解釋曾外祖父去世多年,就連外祖父在前年也去世了時,房間的門從里面關上。
震動的門扉將人阻攔在外面,還丟給了他一句話
“不管你說什么,請允許我拒絕。”
南雁沒想到自己倒是被人給惦記了。
不過對于賀蘭山而言,從小生活在美國,被美式的思潮所洗禮,做出他認為正確的事情這并不奇怪。
但話不投機半句多,南雁沒有要叛逃到美利堅的打算。
當然如果她去美利堅能讓大洋彼岸的燈塔國四分五裂的話,南雁倒是不介意讓自己當這個祭品。
可惜不能。
晚上的時候,身下的床都是顛簸的,仿佛還在火車上。
偏生又夢到了那個賀蘭山,他很是不死心的在勸說自己,“我只是希望你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機會南雁多得是機會,并不需要不需要被人的施舍。
然而這個從小生活在美利堅的人并不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褚懷良吃早飯的時候看著南雁的黑眼圈,“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沒睡覺”
“沒睡好。”
酒店的早餐還挺豐富,只是南雁胃口不佳,只吃了兩個煎餃。
褚懷良忍不住的問了句,“昨晚那個賀蘭山又找你了”
他原本是打算給南雁送東西的,看到賀蘭山站在她房門口就沒過去。
就是不知道那人又說了什么。
“挖墻腳的,想喊我去美利堅,要不要一塊去”
聽到這話,褚懷良手里的筷子落在桌上,“瘋了嗎看他模樣,祖輩也是中國人啊”
就算現在在國外生活,那也不應該挖祖國的人才啊。
好歹是你的母國吧
虧得還是炎黃子孫呢,不不不炎帝黃帝沒這種不肖子孫。
南雁嘆了口氣,“又不是在國內長大的,你指望他跟咱們一個價值觀人家是資本主義國家長大的精英。”
“一肚子壞水,果然是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
褚懷良恨得牙癢癢,如果可以他真想揍那個賀蘭山一頓,“那你打算怎么辦回頭得跟孫副部說聲吧”
孫副部今天下午就過來,這事肯定要跟他說,不然回頭那個賀蘭山再反將一軍說南雁主動跟他聯系想要叛國,那豈不是南雁里外不是人,指不定還要被組織審查呢。
“說是得”南雁正說著,一抬頭看到端著牛奶面包過來的人,忍不住國罵了一句。
真是陰魂不散。
賀蘭山很是禮貌的詢問,“方便坐在這里吃飯嗎”
他從來不是半途而廢的人,被拒絕了那就再努力便是,沒什么能夠阻攔他。
哪怕是當事人的拒絕。
一時的拒絕不代表什么,或許在自己陳述利弊后,她就會改變想法呢
褚懷良沒好氣,不給你一拳頭那是因為我們尊重外賓。
但你算個鳥外賓,外國人的走狗罷了。
這要是放幾十年前,也是個當漢奸的材料。
剛想要開口拒絕,桌子底下的腿被踢了一腳。
南雁笑著開口,“賀先生還不死心嗎”
“當然,我覺得高小姐也沒有那么徹底的拒絕我,不然或許我應該被逐出酒店甚至逐出國境了,不是嗎”
褚懷良覺得這人長得人模狗樣卻一肚子壞水,這不是在構陷高南雁又是在做什么
“沒有。”南雁喝完最后一口粥這才放下碗勺,“我只是想聽聽您還能放出什么新鮮的屁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