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宴會,到底還是有些不盡如人意的散了。
誰也沒心情繼續賞花談笑風生。
叟和應了老夫人的邀請留宿錦家,初雪自然也跟著留住錦家。
初雪也看出來了,先生這次到錦家,似乎有事。
“外祖父,文郁瞧著錦家家主的面色似乎”
出了錦家上了馬車,呂文郁便忍不住問了句。
謝郎中謝炳忠扭頭看向自家的外孫子,嘆了口氣道“命不久矣啊這錦家主打小就是個病秧子,從小就沒斷過藥,是藥三分毒,吃了幾十年哎”
謝炳忠說著搖了搖頭不欲多說,換了個話題道“文郁啊,我也沒什么可教你的了,假以時日,你這醫術定在我這個外祖父之上,外祖父知道你不想回呂家,可你終究是呂家的人呂家來了幾封信催你回去,你一直躲著不回也不是個道理,你便是真不想也要有個了結,一走了之不是大丈夫所為,我相信你能處理好,我只有你娘一個女兒,謝家說不上家大業大,也夠你后半輩子無憂”
“文郁知道了,那便回去一趟吧,外祖父放心,文郁會處理好再回來。”
提及呂家,呂文郁神情清冷。
“嗯,正好天也暖和了,對了文郁,你在哪里碰到過叟和老先生,這可是難得的機緣”
呂文郁簡單跟自己的外祖父說了說。
謝炳忠聽得直點頭,“還好你沒為難人家,今日老先生還夸了你一句,不錯不錯,說起來,也是沒想到,老先生竟然收了一個女學生,今兒瞧著,年紀還不大,也不知是什么來頭”
呂文郁默默聽著不做聲,叟和老先生愿意收的學生,定和對方是什么來頭沒關系。
倒是那個錦家主的臉色瞧著
錦家,送走客人,老夫人親自陪著叟和說話,讓家里的姑娘們負責招待初雪。
并非老夫人對初雪不感興趣,相反,正因為感興趣所以才要拉開距離瞧瞧。
說是讓幾位小姐招待人家,可初雪在錦家的一舉一動都有人幫老夫人盯著。
負責招待初雪的是錦家大房的三小姐。
“咱們錦家一共六房,我是大房的錦珠,這幾位都是二房的對了,我家錦珍妹妹如今已和越王定了親,婚期就在七月”
各房各派了一位小姐來陪初雪,當真是給臉了。
錦家太大,人太多,什么場合出現多少人都是有說頭的。
即便是簡簡單單來了幾位小姐,也把這花廳坐得滿滿的,跟著伺候的丫頭婆子就不少,看著著實熱鬧。
“初雪見過諸位小姐。”
初雪聽完介紹,依然有些對不上號,不過在場的這些小姐,生得都挺好看的,各有千秋。
“快別多禮了,聽聞叟和先生收了個女學生,都想見見呢,初雪小姐這一路跟著老先生游學,真是讓人羨慕,咱們女子,有幾個能有這等機緣啊,初雪小姐以后定是一位了不得的女先生。”
讓錦珠領頭招待也是有緣由的,算是幾位小姐中頗為長袖善舞的一位,不會冷場。
原本,這種場合都是由錦繡帶頭的,不知為何,錦繡從都城回來之后便甚少出閨門。
“珠姐姐,初雪小姐將來可不一定會當女先生,初雪小姐,您府上是哪里對了,我們還不知道您貴姓呢。”
沒有叟和在,只是女兒家的閑聊,自然也就沒那么拘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