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琳瑯想了又想,算了算自己手頭的銀子,揮手讓冬雪拿去,在附近的鏢局子里雇兩個人來,只挑那長得最兇悍,塊頭最大的,最好是聽不懂官話的關外人。
想到這,他狼狽站直身子,冷冷道“我母親已經點頭同意,你明晚便可來我府上將你我的事情了結。只是你到時候可別后悔”
說完,便不容拒絕地讓觀棋去取燈籠去了。
另外再去城西破廟,看看那里有多少乞丐
事已至此,不如早些了結,謝二小姐的肚子,已是不能等了。
楚琳瑯瞪了他一眼,這廝就愛拿她說過的話來堵嘴。
不過他說的在理,湯藥可是很費錢呢。她現在手頭緊可不能再多花費了。
她不禁皺眉“這么晚,你怎么來了”
這幾日,謝家與六皇子那邊都在不斷派人施壓,讓他們將鋪子抵償給楚氏,盡快了解了此事。
原來周隨安話剛說到一半,楚琳瑯突然四下尋看,然后操起了鄰居放在門口用來挑糞桶的扁擔,朝著周隨安的后背就狠狠拍去。
而且方才他順著門縫往院子里看,居然發現院子里晾衣架上還晾著男人的衣服
楚琳瑯吃完了面,便搖著龜殼晃啷響,一副心緒不寧的樣子。
琳瑯啞然回頭看,才發現司徒晟將他黑色的斗篷給了自己。
天太黑,更何況又下起了霧,離得有些遠。周隨安并沒有看清方才陪在楚琳瑯身邊的是誰,但這并不耽誤他朝著楚琳瑯發火“你也知晚了為何還要跟男子同行他到底是誰”
就在這時,司徒晟又緩緩道“我這幾日在想,你如此堅定和離,可是你的女兒周家未必肯放手,她還年幼,離不開母親,要不要我幫你想些辦法”
楚琳瑯聽他指控,明白了,他一定是看到冬雪洗的那件司徒晟的衫。
如今聽來,還真是她多余了。這位司徒大人可是個哄人的高手,明明撅了那位四殿下的面子,但僅憑著云里霧里的幾句話,就哄得那位樂呵呵地走了。
他咬牙問“楚琳瑯,你跟我說句實話,你這么堅決和離,到底是生我的氣,還是早在外面,跟什么野男人勾搭上了。謝家的安姨母說得沒錯,豈能容你予取予求哎呀,說話便說話,你你這是要干什么”
于是在夜幕低垂時,司徒晟一路踏著晚霜,將楚琳瑯送回去。
沒想到,他們倆夫妻一場,沒等到白頭攜手,卻是這般緣散了。
周隨安卻并不信她的解釋,眼睛里慢慢泛起了紅,方才的那一幕,讓他的牙根都冒酸氣。
楚琳瑯最恨人對她冷熱無常,直沖這司徒晟的背影恨恨嘟囔了一句“狗屁的改嫁當你們男人的褲子里藏著海底珍寶好不容易甩了一個,還要繼續撈下個”
這是周隨安第一次心甘情愿地說出愿意與她和離的話。
一邊打,她還一邊磨牙狠狠念叨著“我叫你一口一個野男人我讓你一嘴一個勾搭上”
這可怎么使得楚琳瑯連忙要脫下,嘴里還喃喃著這樣不好。
聽她這般以“下堂婦”自嘲,司徒晟的濃眉蹙了蹙,似乎想說些什么,可終究是忍住了,只是道“天太晚了,我送你們回去。”
楚琳瑯懶得搭理他話里的暗示,將扁擔放回去后,便頭也不回地進了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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