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殺了她吧。她方才可是被附魂奪舍了
為何沒有推開他而是任著他摟住,甚至與他唇齒糾纏,更是讓他一路吻上了脖子。又過了好一會才如夢初醒,推開他奪門而出。
楚琳瑯拿起妝臺的小鏡照了照可不是,被“大蚊子”吮了好大一塊紅
她轉身坐在床上,甩掉了鞋子,倒在了床上靜一靜。
可是一想到方才耳鬢廝磨的情形,還是忍不住臉紅心跳。
這種心快要跳脫了胸腔的感覺,是她當初與周隨安相識時都沒有的。
楚琳瑯也鬧不明白,自己怎么會做賠錢的買賣明知自己跟這個男人扯不出什么好鳥蛋,卻偏還是跟他勾搭上了。
不過她非圣人,上好的男色在懷,把持不住,也是人之常情。
她努力深吸一口氣,一時在想,“許不了”是什么意思難道,司徒晟想要做她的姘頭
果真不是個好東西聽說她想離開,居然拿男色惑她,還大言不慚地告知她,他只是玩玩,并沒有娶她,甚至沒有納她為妾的意思。
可偏偏她也是瘋了,聽他的無賴說辭,竟然覺得十分輕松。
不然怎么辦那男人的皮相太好,她就是饞了,忍不住伸筷子嘗了幾口鮮嫩的,但又不想付酒菜錢。
就是偷吃而已,若似周穆王與西王母般相好幾日,再兩不相欠各奔東西,這種偷吃,還是千古佳話呢
男女結交,也就是起初時最美好,若成婚后長久在一起,那些雞毛蒜皮真是惱人。
司徒晟看不見琳瑯的臉,倒也不急,只道“頭抬起來些吧,釵都快要落地了”
齊公天生心眼窄,對當初當眾給他難堪的丫頭片子可記仇呢
其中端坐在眾女環簇下的那個容貌不俗,氣質端雅的女子,乃是太子外祖永寧公最小的嫡孫女陶雅姝。
她這話一出,除陶小姐以外的幾個小姐們也都捂嘴淺笑。
齊景堂自然老實回答“是為了讓致于學的女子有可學之處,讓她們開宗明義,將來也是大晉兒女的言傳老師。”
當然,他并不知他父親還有一番話沒說出來。
此女芳齡十七,卻一直遲遲未有婚配,據說長相跟她的姑姑那位仙逝的陶皇后,也就是太子母親有著七分相似。
楚琳瑯剛從一地雞毛里逃出來,并不想再鉆入另一個雞窩。
她又非時時都色迷心竅,比如方才稍微解了饞,現在人就變得理智穩重許多。
這就是司徒晟讓楚琳瑯覺得舒服的地方。
難怪這廝能將兩個皇子玩弄于股掌之間,又跟曾經的政敵齊公好得如火如荼。
更何況這易林書院的盛名歷經二十年不衰,能在新開的子院容林女學里進修,學有所成,是千金也換不來的嫁妝呢
可是想得再好也無用。剩下的兩天,楚琳瑯都刻意躲著司徒晟,她不想被男色與花言巧語蠱惑了,更怕司徒晟得寸進尺。
待楚琳瑯有些琢磨回味,覺得自己是不是又被司徒晟的花言巧語誆住時,馬車已經到了易林書院的門口。
若不是今日捉了她出來,不知她要躲自己到何時
父親這一番話,說得齊景堂愧色連連,連連稱是。
這容林書院女學招生的事情,在京城里傳一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