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炸彈犯事件還算圓滿的解決了。
雖然幕后之人沒有抓到也沒有頭緒,之前的內鬼事件也一直沒有線索,但是犯人被抓到了,而他顯然也知道些什么,這樣倒也是足夠了。
但是,吃完飯的栗棲琉生特意去刑事部晃了一圈,打聽到了犯人并沒有完全開口的事實。
松香警官嘛,他不開口我們也沒辦法的啦。
栗棲琉生猶豫了一下。
因為審訊和刑訊還是不太一樣的,這種犯人是不好用刑訊的,他當然只能靠說的,根本不能上手。
“松香警官,能不能讓我試一試”栗棲琉生還是這樣說了。
他很糟心,一點兒也不想摻和進這種事情中來,可他真的很想知道那位大人是誰,這聽起來太像是黑衣組織里的那位先生了。
松香警官上下掃視他,想及他還是算是個受害者,點頭“這樣,我給你問一問,能不能讓你去我也不能保證。”
栗棲琉生淡淡的笑了笑“我明白,謝謝。”
松香警官一甩低低束起的馬尾“等著。”
這請求并不算很過分,再僵持下去也不會有答案,倒是不如放手讓栗棲琉生去試一試,所以這個請求被同意了。
栗棲琉生是個說好相處算好相處的性子,說不好相處也并不好相處,畢竟看人下菜碟誰不會呢
而這個犯人顯然就是栗棲琉生會不好相處的那類人之一。
栗棲琉生對松香警官表達了謝意,然后打開審訊室的門“初次見面,我是栗棲琉生。”
犯人看到他有一瞬間的震驚,然后下意識的問“你不是警備部的嗎”
栗棲琉生“你知道我是警備部的,但這和我出現在這里沒有什么關系。那么,這位先生,請問那位大人是誰呢”
聽上去還彬彬有禮的,但話語中的信息實在讓人害怕,只是在一瞬間,犯人就恐懼的睜大眼睛,被手銬銬住的手也立刻握成了拳頭,一句話都不說。
吉安警官在外面看著,無意識的蹙眉“他就這樣審訊嗎”
警校時候的課程并不是這么教導的吧
松香警官也不太贊同,但是她抱臂斜他一眼“說得好像你能問出來一樣。”
在他們的相處模式中,吉安警官總是弱勢的那一方,他只好抿緊了嘴不說話了“”
他們靜靜的看著,監控器也忠實的記錄著真實的一切。
單面玻璃中,身材挺拔的深棕發警官坐著的時候腰也是筆直的,并且只坐了不到二分之一的椅子,看上去居然還有幾分矜貴。
他肅著臉問“你怎么知道我的”
因為起了其他話題,怎么看都比之前的那位大人的話題要好,中年男人掃了他一眼“別人告訴的。”
他半真半假的說了話,畢竟什么都不說的話,總會有人來特意熬鷹式審訊。
不能睡覺的感覺太差了,而且他本來也就是還算普通的人,不論是心性還是什么,他自覺是無法抗住的,那倒是不如說一些真話了。
栗棲琉生“什么時候知道的”
“前幾天。”
“具體前幾天”
“七天。”
七天啊,那從現在算起,是他被綁架后的第二天。
栗棲琉生支著雙手在身前“是誰告訴你,我這個人的”
這個不能說,所以中年男人又閉緊了嘴。
栗棲琉生絲毫不停歇“為什么要報復我”
“想報復了唄。”說起這個,中年男人呈現了擺爛態度。
“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栗棲琉生
咄咄逼人,“我排除炸彈難道不是為了保障公民生命財產安全嗎你敢說你的親人以后就沒有會被它們所威脅的時候嗎”
中年男人一時語塞“我沒什么,就是想挑戰你。”
栗棲琉生“那挑戰為什么這么兒戲”
真的就像個普通人,所有的反應都像是個普通人。
這太奇怪了,所以他是有什么把柄,被人拿捏了嗎還是說就是單純的被人找到,來執行這個所謂的任務
這個挑戰,太草率了。
栗棲琉生更傾向于是有人找到了他,用他的家人威脅他,然后用金錢誘惑他,讓他接下這個任務,而這樣也什么都不會查出來的。
最麻煩的事情是,幕后之人可能還有一個中間人。
如果按照他猜想的話,不管是哪個酒都不可能親身上陣去尋找執行人,那就一定是有一個中間人,而這中間人一定沒有代號,并且很可能就是他們警視廳的那個內鬼。
既然都已經有一個黑衣組織的臥底在之前引起過警官們的注意了,就不可能讓第二個臥底在警視廳的人插手,不然就多了一個會暴露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