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曼差點興奮地跳起來,那種遇見懂行者的喜悅溢于言表。
“恰如您所說,就是這樣的原因。我來自墨西哥,豈能錯過阿茲特克文明里的恐怖意向。”
當下,卡曼就是打開話匣子。
從它的殼到它的肉,一樣接一樣,洋洋灑灑講起了海菊蛤的宗教意義。
愛德蒙對比法利亞神父曾經所言,卡曼所知更加詳盡。
卡曼還對比了瑪雅文明中海菊蛤象征生命與重生,以及在農作物豐收上的象征意義。
“因此,我將它用作紐扣的圖案。”
卡曼說了一長串,又是謙虛兩句。
“我關注海菊蛤,是對它的特殊含義感興趣。生物學上,對貝類的認知肯定不如蘭茨先生。”
珀爾也自謙地搖頭,“不敢當,是各有所長。卡曼先生對喜好事物的鉆研精神令我敬佩,不遠萬里來佛羅倫薩競拍恐怖畫作。
對比之下,我就很庸俗了。來這里就為參觀珠寶展,希望能買到合心意的寶石。但愿我們都各有收獲。”
“謝謝您的祝福。”
卡曼沒有繼續閑聊,好像完成了暖場任務該退就退。
他向老梅森建議點些下午茶,讓服務生把飲品與糕點送去房內享用。
今天這場景,六個人繼續坐下來聊天不太合適。
保不齊理查又冒出一兩句不合時宜的話,那就真是交朋友不成,先結怨了。
老梅森點了點頭,也沒興致留在露天咖啡廳。
最初為激動于遇見與女兒相似長相的人,但在十分鐘內就立刻冷靜下來。
面容相似,這種事其實不少。
如果伯莎活著,他遠不至于見到一個與她長得像的陌生人就主動搭訕。
然而,也僅僅是外貌有四分相仿罷了。
老梅森瞧著珀爾蘭茨的言辭談吐,很快就清醒,他無法在這人身上找到一絲女兒的影子。就連愛屋及烏生出照拂之心也很難,因為這不是一個能掌控的人,而極有主見。
搭訕,來得快,去得也快。
老梅森四人離開了。
臨走,卻是只有理查偷偷摸摸回頭多看一眼珀爾,神色間是為剛剛言辭不妥的抱歉與自我糾結。
鳶尾花叢邊又只剩下兩個人。
珀爾目送梅森四人離去,多留意了弗恩卡曼的背影十幾秒。
目測卡曼身高一米八,一百多公斤的身材,有著明顯的胖肚子。
“你怎么看”
珀爾壓低聲音問,“那個卡曼,主動提起老巴頓的畫作,是我們想找的「雇兇者肯尼」或他派來的盜寶者嗎”
愛德蒙“說不準。卡曼看起來很坦蕩,不避諱就是沖著老巴頓遺作來的,但高明的謊言往往七分真三分假。卡曼與梅森家同行,會不會別有用心人們都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梅森家的八卦。”
卡曼來自美洲,能輕易與理查形成共同語言,他可以借此打造一個看似毫無破綻的身份進入佛羅倫薩。
這四個人在一起,人們多是注意梅森家的八卦,而很少把目光放在卡曼身上。那就更達到了隱藏身份的目的。
珀爾也提出一個疑點。“你有沒有覺得卡曼的步伐有些微妙的矛盾點。他既高且胖,但走路時給我的感覺略輕盈,就像是個靈動的胖子。
不是說胖就不能靈動,但那比體瘦者困難。是什么讓他不同曾經參過軍或特意經過練習他是個收藏家,會有這方面的職業技能要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