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元鼎怪不好意思:“當時是夏天,那小娘子籃子里正好有香瓜和大脆桃,于是她撿起來就扔給我她準頭太好,我躲得也太好,正中腦袋,當時就倒地上了。起了好大一個包。關鍵是,連扔三個,三個都中了。”
他沒說的是,后頭好長一段時間,他出門都戴安全帽。嗯,別人管這個叫頭盔。
眾人根據楊元鼎的描述想象了一下連著被香瓜和桃砸中腦袋的情形,頓時一個寒噤,但又忍不住想笑實在是很好笑啊
這頭張家歡聲笑語,那頭,周氏也正和丈夫楊修吃飯。
楊修今日難得休沐,準備什么也不干,就好好的在家陪妻子一天。
周氏說起了張司九:“九娘她們要到東京了。你知道不知道這個事情你看那皮猴子,連著去等了三天,今天這個點都還沒回來,看樣子是等到了。你回頭下個帖子,請她們一家過府來玩吧。”
楊修擺擺手:“算了吧,還沒分家,大嫂那人又不是不知,還有娘也是,請他們來,萬一鬧得不愉快,那就不好了。”
周氏嘆一口氣:“大嫂的確是有些清傲,娘那頭,又一直想讓三郎娶她侄孫女,對九娘印象不大好。是有點不好辦。可且不說救命之恩和后頭的贈藥之恩,只說孩子們的交情,咱們不出面,就不合適。”
楊修想了想:“回頭等他們安頓下來,咱們兩個抽空親自去給他們恭賀喬遷之喜。另外,等娘去寺廟祈福的時候,再請她們過來做客。”
周氏點點頭:“只好如此。”
說完這話,她又笑起來:“五年不見,也不知道九娘出落成什么樣子。變了樣沒有。”
安頓好第二天,張司九就和徐氏,招銀,帶著小南瓜出門逛街了。
東京的繁華真是處處可見。街邊各色攤位,賣什么都有,到處都有吆喝和招攬客人的聲音,看得人是目不暇接。
張司九本來是想去太醫署那邊看看雖然進不去,但是認認門也不錯。
但是,東京太大了,街道錯綜復雜,轉了兩圈,她們就迷了路。最后索性就瞎走,等累了,就叫個車回家去。
招銀死死地拽著張司九的胳膊,看得眼珠子不知道往哪里落,一面看一面忐忑:“九娘,你說我能干點啥東京城里,要殺豬的不”
張司九搖頭:“估計城里不殺豬,殺豬得去城外。”
招銀一臉悵然:“那我還怎么掙錢哪”
徐氏也有點危機感:“這么多賣吃的,我那鹵肉能賣出去嗎”
張司九寬慰兩人:“我都不怕,你們兩個怕什么招銀你不行還可以賣早點,二嬸你那手藝,肯定也沒問題。倒是我,還不知道去哪里呢”
她是真不知道去哪里。顧青舟在這邊肯定是沒什么朋友的,樹敵倒不少。
而程萬里他們,更沒有什么認識的人。
徐氏聽她這么一說,頓時也發愁了:“是啊,你總不能自己擺攤去。”
話音沒落,張司九還真看見了兩個擺攤的說是看病吧也不是,那個大漢主要是推拿。給人看看腰疼肩膀疼,賣自己的藥油。
那人旁邊,還有個瘍醫,說是管腫瘍,潰瘍等病癥。
張司九親眼就看見一個人捂著屁股,顫巍巍坐在了那瘍醫對面
那個位置張司九沒辦法不產生聯想。
張司九拽著徐氏她們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