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懶得理他,既然門被他打開了,索性不關了,就這么敞開著吧。
她走回客廳,繼續收拾東西。
“喲,打包行李了看來昨晚攻略得很成功啊,這么快就搬一起同居了你不覺得自己很廉價還是說,故意裝給我看的想讓我吃醋嗯”
徐茵慢條斯理地疊著衣服“你以為我是你啊,不喜歡一個人,非要吊著人家。我昨天該說的都說完了,以后你最好當不認識我,你愛喜歡誰喜歡誰若敢打我的主意,我不介意找你大哥嘮嘮你和你那位的二三事。”
“你”溫赫廷倏地站直身子,眼神瞬間冷得如一道利箭,“徐茵你別太過分”
“誰過分”徐茵眉一挑,冷冷地對上他陰鷙的眼,不卑不亢道,“有句話聽過沒有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我還一針;人還犯我,斬草除根”
說到“除根”時,她的目光似有若無地在他腿心部位掃過。
溫赫廷不自禁地后退了步,氣得俊臉青紅交織,薄怒道“你這個你這個女人現在怎么變這樣”
“我怎樣了我是恩怨分明,曾經喜歡你是真的,但既然你不喜歡我,強扭的瓜不甜,所以我收回、我退出。昨天起我不再喜歡你了。咱倆以后最好的距離就是形同陌路、井水不犯河水。你追你的心上人,我過我的小日子,這樣不好嗎”
不好嗎
當然好
他早就膩煩了這花癡女。
一天到晚不是問他在哪兒、吃了嗎、睡了嗎,就是說她很想他什么的,搞得像妻子查崗一樣,煩不勝煩。
可有時候,她發來的消息,無意中被欣雅看到,他能明顯感受到欣雅是在意他、在乎他的,甚至會為別的女人給他發消息而吃醋,他又舍不得棄掉這么好一個現成的工具人。
于是隔上一段時間,他就回應花癡女一句,興致來時撩撩她,看她為自己迷醉、癡狂的蠢樣,倒也別有一番趣味。
昨晚鬧了那么一出,他并不以為然。
以前又不是沒見她作過、鬧過。鬧的時候由她鬧,冷靜了隨便哄幾句,這么多年下來,還不是一路追在他屁股后頭跑。
沒想到這次出乎他意料,不僅實習不去了,連家都要搬了。
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好比心血來潮時喂幾粒飼料的金絲雀,突然有一天啄破牢籠要飛走了。
“顧晞瑾許諾了你什么你這么屁顛屁顛地搬走做他女朋友還是娶你嘖他會看上你別太天真了”
溫赫廷壓下心頭的不舒服,沖著徐茵冷嘲熱諷。
徐茵冷笑一聲“大海是你家的嗎”
“”溫赫廷愣了愣,“什么意思”
“說你管得寬啊”徐茵翻了個白眼,“看來你英俊的五官,掩蓋不住你樸素的智商。”
“你”
這句話要還聽不懂,他就枉為人了。
溫赫廷氣得踹了兩下門板,咬牙切齒道“徐茵你”
沒等他說完,徐茵拿起手機,找出房東的號碼撥了過去
“房東,你這房子我不租了,有個神經病一分鐘里來踹了兩次門,我覺得人身受到了莫大威脅。對啊房租沒法退啊行吧也只能這樣了”
她原以為押金都退不了,沒想到房東生怕她到處去說,影響后續出租,答應把押金退回來。但這個月房租因為是原身從上一任房客那里轉租過來的,所以房東不給退。
這比她預期的好太多了,歐耶
“謝謝你配合的演出。”她朝姓溫的拱拱手。
溫赫廷氣得俊臉都扭曲了,怒不可遏地指指她“你愛搬不搬以后別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