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茵抿嘴笑著應道。
那天她買到幾個大河蚌,開出來蚌肉不少,干脆搞了個一蚌兩吃煲了道靈芝蚌肉藥膳湯,炒了個嫩蒜苗。
顧老沒退休前是體制里的大佬級領導,什么山珍海味沒吃過但徐茵能把藥膳煲得如此鮮香美味,這就難得了。
顧晞瑾聞言,透過后視鏡幽幽瞥了某人一眼。
到了飯店,下車時,故意把她這一側的門單獨給鎖了,停穩后下了車,繞到另一邊,替徐爺爺拉開車門,手放在車門上面,免得他碰到頭。
徐茵沒打開另一側的門,只好挪到這頭下車。
顧晞瑾的左手還放在車門上,她下車的時候,右手扶了她一把,仿佛把人圈在懷里。
趁兩位老人健步如飛走在前面,他湊到她耳邊低語“欠我的飯什么時候還”
徐茵好笑地睇他一眼“你不是說算了嗎”
“”
他什么時候說過
“聚會那天,你說當你沒說過。”
“”
怪他那時候嘴快,現在收回行不行
徐茵倒走了幾步,朝他扮了個鬼臉“過這個村沒那個店了,哈哈”
隨后轉過身小跑著追上徐爺爺他們,扶著老人邁入飯店。
顧晞瑾一時間覺得無奈又好笑。
這個回合,她贏了。
燕味飯莊,松鶴延年包廂。
徐定國一邊抽煙一邊接著電話。
現任妻子陳美嬌正對兒子吼著“不許玩游戲手機給我還沒上初中呢,就戴眼鏡了,以后想成瞎子嗎”
老太太舍不得孫子挨罵,在一旁嘀嘀咕咕勸道“暑假里嘛,又不上學,想玩就讓他玩會兒唄。近視這東西又不一定是游戲玩出來的,人家說多數是遺傳”
“媽你什么意思啊說我遺傳給寶貝的是不是啊”
“我又沒這么說”老太太撇撇嘴。
“你是沒明說,但你話里就有這個意思徐定國沒近視,我近視了,你又說遺傳什么的,這不擺明了在說我嗎”
“行了行了”徐定國掛了電話,啪地把手機扔在桌上,“你倆煩不煩啊一點小事就吵吵吵,我生意都被你們攪黃了”
這下,老太太顧不上和兒媳婦吵了,關心地問“什么生意啊”
“還不是深港線那個項目,歸根結底,人家還等著咱們的誠意。媽,一會兒爸來了,你好好勸勸他,到時候藍地去什井坊巷談拆遷的事,讓爸帶頭勸勸街坊鄰居,幾十年的老房子了,有開發商愿意拆遷,跟錢送上門似的,多好的事啊只要拆遷的事談妥,我那深港線的生意一準能拿下。”
“就是”陳美嬌也跟著勸起老太太,“老平房陰暗又潮濕,住著哪有高層、小高層舒服。媽,你在咱那兒住了這么多年,現在讓你回胡同小平房住,你樂意嗎”
老太太當然不樂意,胡同那老房子有什么好的,冬天凍死人夏天熱死人,到了春夏天返潮時屋里屋外濕噠噠。她當年去南城帶孫子時就勸過老頭子,把胡同的房子賣了搬南城住算了,可死老頭愣是不肯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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