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抬起手肘碰碰許承瑾,忍著笑猜測“咱閨女,該不會是嘗到過甜頭,每次從小胡那里拿信都有糖吃,所以才這么積極的吧”
“那不可能。”
許承瑾死鴨子嘴硬,堅決不承認自己閨女是個小吃貨。
她可是他貼心的小棉襖
徐老三以為這又是一封哪個出版社來問女婿約稿的信,笑呵呵地說“我女婿真有本事人在家中坐,財從天上來”
外人都以為他家二閨女之所以蓋得起樓房,全靠她那十畝田地的產出。
殊不知,他們眼中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白斬雞女婿,賺的比二閨女還要多,不顯山不露水就能把四大間的二層樓房支棱起來。
就連徐茵也以為是約稿信,抱起閨女打算去自留地轉轉,讓他安靜看信,沒想到許承瑾一目十行看完,對她們娘倆說“姥爺的房子退還回來了,你們想去京城玩嗎有現成地方住了。”
那個害死他娘、又間接害死姥爺、姥姥的男人,終于落馬了,包括他那一直討好的大舅子,他和整個岳家瞬間從天堂掉入泥淖。
隱忍多年的大仇終于得報。
徐茵迎上他的視線,看到他眸底隱隱閃爍的淚光,把閨女往徐老三手里一塞“爹,你帶玉墩兒出去轉轉。”
“這不才剛轉回來”
“那就再轉一遍。”
“”
徐老三瞄了女兒、女婿一眼,納悶道“是不是出啥事了”
“沒事兒。”許承瑾看著徐茵笑著道,“讓爹知道也沒啥,都過去那么多年了。”
說著,他抱起閨女,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玩積木,跟丈人說起他家那些糟心事。
徐老三這才明白女婿當年為啥選擇倒插門。
“嘿呀這世上竟然還有這等黑心肝的人我當年還以為你爹娘過世了,無牽無掛才上咱家門的,想不到會是這樣你爹嘿這哪有半點當爹的樣子啊把他當男人都抬舉他了”
許承瑾聽丈人義憤填膺地罵著自己那渣爹,心里不僅不難受,反而痛快得很。
“爹罵得對這種人哪配當人反正在我心里,我爹就只有您一個。”
徐老三感動地直想上前握住女婿的手“女婿啊我也就認你這個”
“咳咳”徐茵清清嗓子提醒他,“大姐夫待您可不薄”
“也對”徐老三回過神,“目前咱家的女婿都是好女婿就是不知道你小妹將來會找個啥樣的回來,要是找個壞到家的,我可沒女婿姥爺那么好脾氣我定扛著扁擔打上門去,打斷他的腿都是輕的”
徐茵和許承瑾對看一眼,無奈地笑了。
說開以后,徐老三牽著小孫女去自留地摘菜。
徐茵擁住男人,安慰他“我知道你心里還是難過的,我不曉得該如何安慰你,但逝去的人,無法再回來,你有我們,我們一家人會永遠在一起”
“嗯。”許承瑾摟緊媳婦兒,將臉深深埋入她頸窩,“遇見你,真好”
她讓他相信這世上不止有黑暗與腌臜,還有光明和美好。
“這就好啦不想有更好的嗎我還說等房子蓋好,陪你回京呢。”
徐茵捧著他的臉,與他含笑相對
“走一走你從小走到大的地方、看一看你小時候生活過的城市,還要去看看姥姥、姥爺還有咱媽”
“嗯。”
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歡喜、感動,低頭吻上了她。
窗外,陽光明媚;
室內,春光旖旎。
小小的人兒努力踮起腳尖、夠著窗楞“爹、娘,你們在做啥爺爺說,你們在給我生小弟弟,對嗎”
驚擾了室內一雙人。
“玉墩兒”
徐茵瞬間清醒,推開摟著她的男人,扣好松開的襯衫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