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長輩各去打探消息,而被男男女女簇擁在中心的鐘蕊,強裝淡定的又收下個男人送的香草,她看著過來的長輩們,自覺隱蔽開始打探消息的模樣,笑的越發僵硬。
怪不得月女說要和婆婆婆母解釋清楚,這哪里是在姐妹里出風頭,是把長輩們都得罪了啊
算了,得罪就得罪吧,反正就這兩天的事情。
抱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思,鐘蕊拉著自己小時候的姐妹就走到了人群中央一起開始跳舞。
挨罵之前,她要先玩個痛快
不過,鐘蕊沒有挨罵。有不少適齡的男子因為聽聞白茅蕩這邊有美人緣故,都趕來這邊踏秋,而很多家中有適齡女兒的,也正好打聽到了哪里給鐘蕊化的妝,前去一通搶購,給女兒設計好妝發之后,正好和這些適齡的男子遇上,這使得今年成對的男女比過往多了三四倍。
為女兒覓得如意郎君的夫人們顯然沒有了怒氣,鐘蕊更是玩了個痛快,而在這些人成功的背后,是累癱了的左儀,和整個人回憶起來這段經歷還會發蒙的陶鵲。
“縣里的男人,居然也會涂脂抹粉”
“求偶嘛,不把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樣的,怎么能騙,咳咳,怎么把女孩娶回家呢”
韓盈核對著賬目,雖然嘴上是這么說,可她也沒想到,男人也會有如此旺盛的需求。
好吧,其實史書里也有記載,但那都是男寵干的事兒,嗯,這是她刻板印象了,必須悔過,這也是藍海市場啊,可不能放棄。
“男人也就這一段時間積極了。”
全權負責和婦人們打交道左儀現在躺在榻上,她扭過頭,對著韓盈和陶鵲說道:
“他們買的簡單,微微提亮些唇色、修畫眉毛,掩蓋住面上的瑕疵即可,賣他們這些,還沒有賣腰墜發帶來錢快呢。”
男性較于女性,化妝更追求裸妝效果,之前沒有男人過來,很有可能是因為以往女性的妝容太過于明顯,不過現在既然抓住了男性的需求市場,顯然是不能放過的,收益越多,才越能忽悠本縣的那些人,韓盈開口說道:
“蚊子再小也是肉,你們先別松懈,盡量往外邊賣脂粉,要是有人上門找事,直接報我的名字,讓他們去縣衙找我就行。”
左儀沒有多問,她知道韓盈有更多的打算,起來點頭應道:
“明白。”
韓盈將賬目一收,去師父家等人過來。
之前夏季太熱,吏目們的工作積極性幾乎為零,全都是在縣衙里打卡摸魚,這使得他們積累了不少的工作,天氣轉陰后便開始瘋狂加班,處理之前積累下來的事務,就連五日一休的休沐都給停了。
不過,這些吏目年齡也不小,連軸轉上半個月,不管是精神還是身體都差不多達到極限,總得回家好好洗個澡,睡上一覺,然后再戰。
沈市掾便是如此。
傍晚,他滿臉疲倦的回到家,一抬頭,便看到女兒沈淑往身邊跑,邊把他手提的臟衣服接過去,邊對他說著這半個月的經歷。
“阿父,你可算回來啦我跟你說,前兩天”
小女兒歡快的聲音,很撫慰老父親連日加班的疲倦,就是聽著聽著,沈市掾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兒,反復出現的鄭蒼是哪個狗男人
我刀呢
沈市掾知道女兒這個年齡要該嫁人,但男人還能不懂男人是個什么狗東西一想到即將有個狗男人要娶走自己的女兒,沈市掾剛舒緩起來的心情立馬變得郁悶,又不得不露出來一張笑臉,聽著女兒鄭蒼長,鄭蒼短的巴拉巴拉,說到最后,沈淑扭捏的說道:
“阿父,我想買個更漂亮的口脂涂上去看鄭郎,好不好啊”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