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像人頭啊。
頂著亂飛的眼神,燕武很快走到了韓盈面前,身后的甲士將布包扔到空地上,看著韓盈,燕武抱拳行了個簡禮,聲音平靜的說道
“御史,刺客盡皆伏誅,帶人闖入的首惡崔宣笙人頭就在此處”
“啊燕狗”
此話一出,原本被摁住的崔元卿瞬間發狂,他拼了命的掙扎想要起身,卻被兩個甲士再次狠狠的摁在地上,圍觀的眾人也是發出了驚呼
“崔宣笙可是副尉啊”
“何止,他還是崔元卿的族弟,兩人同寢同食,甚是親厚”
“他怎么成了帶刺客進去的首惡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啊”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
議論紛紛間,性子爆裂司索的直接上前質問崔元卿“崔兵尉,你為何要刺殺韓御史韓御史待你可不薄”
崔元卿卻什么都不想回答,他將頭一扭,一句話也不說。
這樣的行徑讓大家更是氣憤,不少人直接開罵,各種污言穢語簡直不堪入耳。
韓盈微微皺眉,她停止轉動手上的扳指,終于開口道“安靜。”
主官發話,吵嚷的眾人不敢繼續,只能逐漸停下,將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之前質問崔元卿的司索忍不住再次問道
“韓御史,這崔元卿為何要刺殺您”
韓盈沒有回答他的疑問。
有些計謀實施過后,必然要攤開在眾人面前解釋清楚,不然任由各種流言四處傳播,最后臟水很容易會反潑到她頭上,只是如今社會共識中,對權貴有著極高的優待,崔元卿出身不錯,是名門望族,不然也做不得兵尉,對他,刑訊逼供是做不得的,而且這背后還有旁的牽扯,動刑會讓人認為是屈打成招,必須讓他主動承認,整個崔氏和背后之人都想讓她死。
這就需要一點談判技巧了。
韓盈瞇了瞇眼,對著崔元卿開口道“自本官開始度田,所遇刺殺不知多少,崔兵尉,你的手段過于稚嫩了些。”
時至此刻,崔元卿也明悟過來,他們的謀劃早就被韓盈知曉,這些時日的所行和跳梁小丑一般,令人發笑。
想到這兒,無邊的驚懼充斥著崔元卿的內心,族弟頭顱從布包中滾出,微弱的火光下,他看清楚對方熟悉的面容,那眼睛還未閉上,面孔更是凝固著驚詫的表情,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情況,令崔元卿心中抽痛不已。
宣笙,是為兄害了你啊
再想想此行失敗之后的代價,崔元卿心中更是絕望不已。
行刺御史時被當面被拿下,合族都要擔罪,尤其是此時韓御史運輸的是瓠子口通渠的關鍵物資,關系到數十個郡縣安定,上百萬人的生死,罪責必然要更重,他們家中無人有侯爵,無法贖死罪,既然確定要死,何必再多嘴惹得人發笑而且
腦海中翻過無數念頭的崔元卿將頭一橫,直接道
“成王敗寇,無需多談”
“崔氏在廣平郡也是少有的名門望族。”
對手拒不合作,韓盈也沒有惱,她繼續轉動手上的扳指,慢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