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五花大綁,跪在雪地里那群人,警惕的目光看著圍著他們的黑衣人,眼里有驚疑,恐懼,尚且不知發生了何事,只能一言不發,靜觀其變。
辰安行個禮道“回主子話,都在這兒了。兄弟們跟了大半個月,保管無人遺漏。”
“嗯。”謝堯臣滿意應下,隨后挑眉道“還等什么,動手”
令下,眾人便持刀朝那些人逼近。
為首那人見此,厲聲道“且慢”
謝堯臣的護衛們便暫且停了動作,那人見此松了口氣,看向椅子上的謝堯臣,問道“你究竟是何人我等做著自己生意,你為何要綁我們若想要錢,開口便是,何必傷人性命”
“哼”謝堯臣冷嗤一笑,故弄玄虛道“你還有臉問”
聽聞這話,那人眼底神色明顯有了些疑慮,謝堯臣放下支著腦袋的手,身子前傾,雙膝撐在膝蓋上,十指虛虛交纏,慢條斯理道“叫你們辦點事,這般不牢靠,放印子錢的事至今嫁禍不到琰郡王頭上,主子留著你們有何用”
一聽主子二字,那人神色一怔,其余諸人皆眼露恐懼,那人急忙辯駁道“這委實不怪我們,京里那邊一直拿不來證據,我等只能一拖再拖”
謝堯臣瞇瞇眼,嘲諷著反問道“可我怎么聽說,你們反水投靠了琰郡王,故意拖著不辦事”
“沒有”那人大驚“我等絕對沒有背叛主子”
“哦是嗎”謝堯臣復又靠回椅子上,輕蔑道“你們拿什么證明”
說罷,謝堯臣饒有興致的盯著他們,欣賞眼前一干人等被冤枉后委屈又拿不出證據的著急模樣。
本就沒有的事,他們能如何證明
謝堯臣稍待片刻,再次開口道“拿不出來吧”
他話鋒一轉,語氣愈發森冷“若你們清白,又怎會有這般空穴來風的傳聞主子從不用兩疑之人爾等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去地府跟閻羅王告狀吧。”
說罷,謝堯臣手一抬,手下的護衛們再次揮刀上前,再無留情。
那為首的見狀,心一橫,神色發狠,起身一頭狠狠撞在其中一個護衛肚子上,厲聲招呼道“兄弟們跟他們拼了”
他們本就是江湖野路子,不過為財而已本說只干這一單,事后便可全身而退,怎知這些貴人們竟如此虛偽,根本不講道義他們可不能為了這一單買賣,就搭上身家性命,便是死,也得從這些人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話音落,一時嘶吼聲四起,所有俘虜起身,哪怕手腳被束縛,也拼死同謝堯臣的人打在一起。
雪地里打成一團,謝堯臣依舊穩穩坐在椅子上,好似瓦肆看戲一般,靜靜欣賞著眼前的戰況。
辰安等人趁機殺了幾個人,那為首的見狀,一頭撞開人群,朝遠處跑去,其余人但凡還有力氣的,也于此刻奮力沖撞,追隨那為首的逃竄,很快沖進密林里不見了蹤跡。
辰安見狀,朝其中幾個護衛使了個眼色,那幾個護衛見狀,朝林中追去。至于其余人,全部站著沒動,畢竟王爺早有吩咐,就是得留活口,至于追殺,意思下就行了。
謝堯臣目送逃跑的人跑遠,復又掃了一眼地上的尸體,沖辰安道“看看,死透沒有。”
辰安應聲,上前一個個的檢查脈搏,待確認已經死透,方才轉頭對謝堯臣道“回三爺,都死透了。”
謝堯臣點點頭,這才扶膝,從椅子上起身,往前走了幾步,看著方才那些人逃跑的密林,問道“跑了幾個”
辰安回道“八人。”
“嗯。”謝堯臣轉身往拴馬的地方走去,辰安安排了幾個人清理尸體,忙朝謝堯臣追去。
謝堯臣聽著辰安的腳步聲過來,轉頭看了他一眼,說道“盯著逃走那些人,等他們順利攀上端順王,咱們就啟程回京。”
印子錢一事,他自重生回來,便一直在著人調查。但再嚴密的調查,也很難將這些人一網打盡,但凡有一條漏網之魚,皇后那邊便能察覺是他做了手腳,事后必定會繼續窮追不得,永無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