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春和星兒驀然轉頭,一見謝堯臣,嚇壞了的倆人,忙指著門,好不容易說出話,卻語序混亂“娘娘進去了,在里面娘娘”
謝堯臣深深橫了宋瑤月一眼,眼底恨意盡顯,匆匆扔給辰安一句“去請二哥”,大步便朝那小屋走去。
門忽地被人從外頭踹開,門扇撞擊窗扇發出的巨大聲響,驚得宋尋月和顧希文齊齊轉身。
宋尋月手里的金簪復又用力抵上了自己脖子,可下一瞬,她忽見鳳尾長冠的輪廓,印著門外暮色微弱的光,宛若剪影般出現在眼前,謝堯臣熟悉的聲音傳來,夾雜著失神的擔憂“尋月”
一股濃郁的香味鉆入鼻息,謝堯臣被熏得皺鼻。
宋尋月手一松,手里的金簪掉落在地,兩步就撲進了謝堯臣懷里,抬手便捂他鼻子“別聞”
只扔給他兩個字,宋尋月便軟在她懷里,但手還在努力捂他口鼻。謝堯臣一把將她接在懷里,在屋里掃視一番,看見了一旁地上癱坐的顧希文,沉聲道“誰”
顧希文道“王爺,是我。宋瑤月在屋里點了香藥。”
顧希文謝堯臣還沒理清發生了什么,但他感覺懷里的宋尋月不對勁,身子軟綿綿的,他沉聲對他道“等著。”
說罷,將宋尋月打橫抱起,兩步出了小屋。
謝堯臣剛出來,便見準備從花園溜走的宋瑤月,她已經鉆進了花叢中。
謝堯臣見此,眼底閃過一絲深深的嫌惡,抱著宋尋月上前,抬腳重重一腳踢在宋瑤月的膝蓋彎里。
宋瑤月一聲悶哼,吃痛跪地,想起身再走,卻發覺右腿又疼又麻,根本支撐不住。
她不甘心的看著賓客區的方向,眼里都快滴出血來,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就能將所有人都引來宋尋月和顧希文同在一屋的事,便能揭示于眾若不迫于外界壓力,謝堯臣會休妻嗎
而就在這時,辰安帶著端順王和端順王妃趕來,謝堯臣身邊的其余侍從,也齊齊趕了過來。
端順王一見眼前情形,大驚失色,他的園子里,怎會發生這種事
他忙指著在門口暈倒的梔香道“快將園里的醫師請來”
趁此功夫,謝堯臣低聲對辰安道“去屋里,將燃的香取出來帶走。”
他一進去,宋尋月就捂了他的鼻子,叫他別聞,且她現在的狀態,他基本已經猜出那是什么香。只是不知這香是什么成分,對身體有沒有害,他須得帶回去一些,叫宇文昊分辨一下,一旦有害,也好對癥下藥。
謝堯臣看著在自己懷里癱軟的宋尋月,面頰潮紅,呼吸粗重,心間心疼不已他俯身單膝跪在地上,暫且叫她靠在自己腿上,隨后不顧眾人眼光,直接脫下蟒袍上的大袖衫,將宋尋月整個人蒙起來,這才重新將她打橫抱起,護在懷里。
府里醫師很快過來,好幾個提著藥箱將梔香圍住,將她抬上擔架,送到另一側小室中,即刻給梔香看診。
而顧希文,也被謝堯臣的侍從,從屋里扶了出來,坐下屋前的臺階上,撐著頭,捏著眉心用力揉。
謝堯臣就這般抱著宋尋月,看向端順王,沉聲道“二哥,在你莊園發生這等事,你可得給我個交代。”
端順王著實沒想到,自己的莊園里,居然還會發生完全在自己掌控之外的事,神色甚是嚴肅,看向顧希文道“到底怎么回事”
顧希文抬頭,忍著身體的強烈不適,指向一旁的宋瑤月,道“是她,她設計將我鎖在這屋中,在屋里點了藥香,還混著迷香。香爐掛在屋頂,我無法取下,著了她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