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堯臣盯著他的眼睛,對他道“作為琰郡王,我不允許有人在我頭上撒野作為夫君,我更不允許意圖欺辱本王王妃的人,繼續活在這個世上”
說著,謝堯臣掃了宋瑤月一眼,眼底殺意盡顯。
端順王聞言蹙眉,著實有些為難。若交人,治國論未完,若不交人,這件事,謝堯臣確實不會輕拿輕放。
他本打算顧希文寫完治國論后,再斬草除根,但現在讓他死,委實有些舍不得。
謝堯臣自然知道端順王的心思,眼微瞇,對他道“二哥既然這般猶豫的話,明日便帶著你這幕僚一起,勤政殿見吧。”
他哪敢叫顧希文出現在父皇面前端順王忙笑道“呵,弟哪里話,你我手足兄弟,我自是會向著你。”
左右顧希文他遲早要殺,如今要謝堯臣動手,也無不可,只是可惜治國論未完,實在不成,他再廣尋天下名士,將此書續完,只能如此,好過顧希文出現在父皇面前。
念及此,端順王對謝堯臣道“人你帶走吧。但顧夫人也是受此人脅迫,事情既然發生在端順王府,我也有責任,顧夫人同你嫂關系親近,且留在府里養傷,等傷好,我們自會送她回宋家。”
謝堯臣知道,端順王必會留一個人質在手,不會都放,眼下顧希文比宋瑤月重要多了,且他不會再放過宋瑤月,來日方長,總有機會。
謝堯臣抬眼道“好。”他目光再次從宋瑤月頭頂掃過,眼底森寒。
謝堯臣再次看向端順王,對他道“我的王妃,在二哥莊園里受害,一旦傳出去,想來二哥也得擔責。這嘴要如何堵,就交給二哥了。”
端順王肯定不會叫這丑事流出去,畢竟發生在他府上,有損威嚴,對謝堯臣道“弟放心,二哥一定處理妥當。”
而就在這時,懷里的宋尋月忽然傳來聲音,對他低聲道“梔香”
她在擔心梔香,謝堯臣心疼低眉,抱著宋尋月便去了暫安置梔香的小室,她被放在擔架上擱在榻上,腰間的匕首已拔,血看起來也已經止住,纏了繃帶,人還未醒,謝堯臣問道“她怎么樣了”
醫師行禮道“回稟琰郡王,此女子無大礙,所幸下手的人力氣小,且是個小匕首,傷口窄且不算深。縱然劇痛,但未傷及要害,血也很快止住了。”
宋尋月在謝堯臣懷里聽聞此言,揪了許久的心弦,霎時繃斷,人輕松下來。
謝堯臣松了口氣,轉頭俯身在辰安耳邊,低聲道“抓緊派人去請宇文太醫,再安排幾個人,抬梔香回莊園,切記要穩,不能顛簸。”
辰安依言去吩咐,謝堯臣點了幾個護衛上前,將顧希文捆起來,一并帶走,謝堯臣只對端順王道“二哥,告辭。”
說罷,謝堯臣抱著宋尋月,目視前方,大步離開。
快到門口時,謝堯臣腳步一頓,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的宋尋月,但宋尋月身上蒙著他的外衣,根本看不到神色。
他眼神有一瞬的游離,他的王妃在他的外衣下,挑開了他的衣領,那只纖細的手,正在他胸膛上亂撫。
辰安不解道“王爺,您怎么了”謝堯臣的大袖衫很大,不僅蒙著宋尋月,且還堆在他脖頸處,辰安根本看不到內里發生了什么。
“沒事”念及宋尋月現在的處境,謝堯臣正色,抱著她繼續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