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康鳴和魏承典在一旁看著,只見他們將軍,蹙著眉,眼微瞇,卻唇角含笑,打開了信封,隨后對魏康鳴道“以琰郡王如今在朝中的處境,有我做他左膀右臂,他肯定踏實多了。”
魏承典笑笑沒說話,上次在京城的時候,他便隱隱覺著,琰郡王和妹妹,似乎沒有什么拉幫結派的心思,也不知自己的感覺對不對。
在魏家父子好奇的矚目中,成鼎元將信從信封里拿了出來,隨后將其展開。
展開的瞬間,成鼎元愣住
隨即一股怒火只竄心頭,立時暴怒暗罵這紈绔忒
魏康鳴和魏承典也齊齊愣住他倆沒想偷看的,但委實是那個滾字太大,還暈透了紙,想看不見都難。
“噗”魏康鳴和魏承典齊齊笑出聲,成鼎元瞪大了眼睛,隨后看向魏家父子“他這什么意思不要我”
二人在成鼎元眼里難能可貴的瞥見一絲委屈,甚至還有些被拋棄后的失落,父子二人朗聲笑開,魏康鳴不禁搖頭感嘆,看來這琰郡王,是真沒摻和皇位之心,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成鼎元看著父子二人笑,這才遲遲轉醒過來原來琰郡王真的只是單純的想救他,根本沒有半點拉攏之心,甚至還一副半點不想跟他扯上關系的模樣。
成鼎元深吸一口氣,兩只手握拳,倒撐在膝蓋上,手里還捏著那個滾字。雖然理智告訴他,琰郡王舉止甚對,但他還是控制不住心間的憋屈,腦海中反復閃過琰郡王的身手,憋屈的同時無比痛惜。
成鼎元心間連連罵道這廢物,這紈绔,放著送上門的東南大將不要,忒他要把這滾字留著日后琰郡王若想拉攏他,他就把這滾字拿出來,叫他自己好好看看,然后再三顧茅廬來請他
成鼎元憤憤半晌,自回書房將信收好,便暫且不再理會琰郡王的事。
半月后,這日清晨,皇帝剛剛下早朝,走在回勤政殿的路上,卻正見迎面跑來一個小太監。
那小太監跑至近前,在皇帝面前單膝落地,行禮道“啟稟陛下,廷尉大人已候在勤政殿外。”
“知道了,走。”皇帝點頭,加快腳步,往回走去。
自半月前,他得知祝東風可能是老三的之后,便著手叫詔獄的人,仔細去調查了一番,今日過來,想來是已經查明。
皇帝回到勤政殿外,正見廷尉已候在那里,見皇帝過來,廷尉跪地迎接,皇帝從他身邊走過,腳步未停,只道“進來吧。”
廷尉頷首,跟著皇帝和福祿進了勤政殿。
皇帝剛下早朝,冠冕未換,望之甚是莊嚴,他在桌后坐下,看向廷尉“說。”
廷尉行禮道“臣已查明,祝東風確實乃三大王私產。祝東風七年前便已著手籌備,歷時兩年,五年前開始經營,算算時間,便是三大王封王出宮的那一年。”
七年前那便是老三才十二歲的時候,他就在琢磨祝東風,十四歲出宮分府,祝東風便已開始經營。
十二歲皇帝似是想起,他似是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不好好讀書的,現在看來,原來是心思放去了別處。這孩子,怎得主次不分
說罷,廷尉復又遞上一個厚厚的信封,福祿接過,轉呈給皇帝,廷尉道“這是臣這些時日查到的部分關于祝東風的線索、規模、以及遍布大魏門面數量,還有每年的盈利。當然,臣并沒有拿到祝東風的賬本,是根據能掌握到的信息估算的。”
皇帝伸手接過,將其打開,一頁頁的翻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