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堯臣也伸手抱住了她,單手從她背后扣她肩,點頭道“對,一個就夠了,尤其謝澤命格還這么出眾。大不了以后謝澤出宮分府時,順道就給他擇妻,早點叫他成親,指不定會有孫女呢,一樣的。”
宋尋月聞言失笑,趴在謝堯臣肩上笑得直顫,連連感嘆道“太遠了,太遠了”她感覺她還小,怎么她夫君都打算到做祖父祖母那會去了
夫妻倆正說笑呢,小徑盡頭,忽地傳來謝澤銀鈴般的聲音“爹爹娘親,我寫完先生布置的字啦。”
夫妻二人松開彼此,朝路盡頭看去,正見謝澤小雀般朝他們飛來。謝澤跑至近前,擠進他們中間,伸手左右兩邊爹娘的手各牽一只,然后就吊著彎起腿,蕩起了秋千。
宋尋月拽著兒子胳膊,問道“這么快就寫完了”
謝澤回道“嗯那些字爹爹早就教過我了。”
謝堯臣見宋尋月拽得費勁,對謝澤道“放下腿好好走。”謝澤乖乖站直,跟著爹娘往前走去,謝堯臣跟著道“等下回去我檢查一下,要是寫得不好,可得重寫。”
謝澤仰著小臉,格外自信道“盡管檢查。”
謝堯臣和宋尋月失笑,牽著兒子一道,繼續在院中散步。
當天夜里,在詔獄中的恭郡王,便得了一杯皇帝賜得鴆酒,他已是得知,今日早朝皇帝封謝堯臣做了太子。
恭郡王端著手中的鴆酒,一時只覺諷刺不已。他與母后,同眾皇子相爭十幾年,機關算盡,耗費心血,未成想到了最后,會是那個從未爭過的,玩了十幾年的謝堯臣登上皇位。
何等諷刺啊何等諷刺
恭郡王眼角滑下一滴淚水,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后起身,行至獄中塌邊,合衣躺了下去。
第二日一早,謝堯臣便早早去了早朝。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上朝,宋尋月親自掌燈,將他送至府門處,天未亮,在隱約的晨曦中,宋尋月輕撫他的鬢發,笑意燦爛“祝夫君旗開得勝。”
謝堯臣抿唇笑,俯身在宋尋月唇上吻了一下,隨后上了馬車。宋尋月目送馬車離去,便回府去喚謝澤,他現在也得早早去資善堂讀書呢。
余下的日子,謝堯臣果然如他們夫妻所預料的那樣,忙得腳不沾地,皇帝揪著他不放。早朝后便帶他回去,教他處理政事,每一個折子都是父子二人一道看,看完后皇帝先問他要怎么做,對的鼓勵,不對的糾正,經驗欠缺的講解總之是格外的忙。
宋尋月本以為自己能閑著,時常能帶謝澤進宮陪謝堯臣用膳,怎知謝堯臣上朝的頭一天起,她便被宮里抓著去準備謝堯臣登基大典和她自己封后大典的事。
而且還是皇帝特意吩咐,叫她去操持,她這才算是明白,皇帝不僅要培養謝堯臣做皇帝,順道連她這個皇后也要培養。操辦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的過程中,宋尋月確實熟悉了很多宮里的事務以及禮儀。
這一來二去,反而是讀書的謝澤最閑,但他也忙碌。因為他今日要去宮里陪爹爹吃飯,明日要回府陪娘親吃飯,還得幫爹娘傳話,有了他在中間,爹娘連書信都省了,只是苦了他都得記在腦子里。
而這期間,遠在靜江府的魏同和一家、趙文薪等一眾官員,以及遠在東南沿海軍中的魏康鳴父子、成鼎元將軍,自是也得知了謝堯臣封太子,且要在正月初一登基的事。
魏同和與魏老太太高興的不行,魏同和連連感嘆,當初見謝堯臣和宋尋月時,便覺夫妻二人身上氣息蓬勃,如今會有此大運,實乃應該。魏承典的妻子余燕堇更是驚嘆不已,她居然和未來帝后一同呆了那么久,實在是榮幸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