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竟很容易使人發胖,她并不敢天天吃。
奶油中加入了香櫞汁,蓬松細膩的蛋糕胚里也有磨碎的香櫞皮,很好的沖淡了奶油本身的甜膩,給人的感覺非常輕盈清爽。
“是我的榮幸。”
師雁行眼睜睜看著劉翠蘭伸出舌尖,輕巧地將唇邊蹭倒的一點奶油舔走,不自覺面紅心跳。
饒是她閱人無數也不得不承認,劉翠蘭身上有種非常原始而野性的美,由內而外散發著性感。
這種長相的女人非常容易受到非議,哪怕什么都不做也會有各種黑鍋頻頻從天而降,偏偏她從事的又是這種頗具話題性的業務。
但劉翠蘭似乎對這一切毫不在意,見師雁行面頰微紅,她非但沒有收斂,反而吃吃笑起來。
師雁行“”
遭不住,遭不住,性感姐姐是真遭不住。
“其實最初大官人來找我時,我是有點不痛快的,只是答應了不反對。”
劉翠蘭的坦率超乎想象,她看著師雁行圓潤而豐盈,滿是稚氣的臉龐,心情十分復雜。
同為女子,你才多大年紀為何就有這么多人要幫助你怎么就有這么大的能耐
我跌跌撞撞走了這么多年才有今時今日的地位,你一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竟也想與我平起平坐
那我過去這么多年的努力算什么呀
劉翠蘭沒有否認自己那一刻的嫉妒,甚至是嫉妒中混雜的一點損人不利己的快意。
真不想讓你走得這么順暢
師雁行對劉翠蘭的坦率既驚訝又喜歡,“那后來為什么又同意呢”
她心中隱隱有猜測,此時卻更希望聽對方親口說,也有借助答案看對方意思的想法。
“一來么,就是方才我說的,姓王的那兩個王八蛋使我不痛快,”劉翠蘭伸出兩根手指比了比,干脆利落道,“所以我也要叫他們不痛快。”
什么“牝雞司晨,乾坤顛倒”,當著我劉翠蘭的面說這些,豈不是對著和尚罵禿驢
“二來,”劉翠蘭忽然直勾勾看過來,“我有私心。”
或許是因為同為女人,劉翠蘭忍不住把心里的話都倒出來。
感謝也好,怨怒也罷,都不要緊。
她進商會實屬不易,就因為是個女人,非議、詆毀和質疑從未遠離。
她迫切的需要同盟。
是一起對敵的同盟,也是分擔攻擊的工具。
當時劉翠蘭就在想,如果商會中多了一個比自己更小的女掌柜,那些人針對的矛頭是不是就不再是自己
她是人,是人就有喜怒哀樂,哪怕嘴上再說什么不介意,每每聽到那些沒來由的惡意和中傷,也會難過。
我自問沒有對不起任何人,老老實實做買賣而已,憑什么這樣對我
憑什么是我
有那么一瞬間,劉翠蘭覺得自己如此算計一個孩子無恥又卑鄙,可又很快狠下心來。
不不不,對方可不是那些懵懂無知的少女,她有心計有能力,是她自己主動闖進來的不是嗎
自己成人之美有什么不好
她該感謝我,劉翠蘭這么想。
昨晚她一宿沒睡,心情是說不出的復雜。
報復的快意,說不清道不明的期盼和擔憂,如一大壺亂七八糟的花果茶打著旋兒冒著熱氣,浮浮沉沉。
劉翠蘭既想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片子知難而退,又迫切地希望她能堅持下來,成為自己牢不可破的同盟。
“多謝劉掌柜以誠相待。”
師雁行忽然笑起來。
“你不生氣”劉翠蘭問道。
我這可是明晃晃的算計啊
拿你當槍使,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