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彥恒看也沒看蔣華彬,徑直走到辦公桌后坐下,隨手翻開份桌上的文件,語氣淡漠,“有事說事,別亂攀親戚。”
此時,特助也在屋子里,自然也聽見了蔣彥恒這不留情面的話。
被陌生人看笑話,讓蔣華彬臉上的笑僵了一瞬,不過,他神情很快恢復如常,連嘴角揚起來的弧度都和先前一樣,“哥,上上一輩的事情何必牽累我們這些小輩呢現在的社會靠什么靠的就是關系,但我們在商場上接觸的那些人,有一個算一個,不都是恨不得從我們身上扯下一塊肉的老狐貍我們能放心地把后背交給他們嗎”
“真到了關鍵時候,能靠得住的還得是家人,還得是兄弟,還得是”
“啪。”
不輕不重的碰撞聲,讓講話講得正慷慨激昂的蔣華彬尷尬的止住了話頭。
蔣彥恒撥開扔在桌上的文件,撩起眼皮,鋒銳的眉眼間掩著一絲不耐,“3分鐘,能說就說,不能說直接走。”
“”蔣華彬心里暗恨,面上還是賠著笑,“我這次登門也不是想求你幫什么忙,主要還是怕你被一些有小心思的人騙了。”
蔣華彬生怕蔣彥恒真讓特助把他轟出去,語速逐漸加快,“我來前到家里看了伯母和侄子,我是這沒想到啊,伯母和侄子也太在乎外人了繼續這樣下去,他們難保不被騙啊家宅不寧,也耽誤你的事業不是你別不相信我說的話,我一個兄弟就是被小情人偷了資料給競爭對手,上億的項目直接玩完了,現在正想辦法借著他老婆的名氣賺錢填窟窿呢說起這個情人,哎呦,那真是尤物,你知道他們在哪認識的不他們”
這么個辦公室,似乎影響了蔣華彬的發揮,否則,這般滔滔不絕的故事會,怎么也得適當地給點鮮花和掌聲。
蔣彥恒
特助
前面還在挑撥家庭關系,后面越聽越不對味。
蔣華彬說著說著,冷不丁觸及了蔣彥恒看傻子似的眼神,燒得正旺的八卦欲頓時像被一桶涼水劈頭蓋臉地潑下。
“我想說什么呢,必須提防著外人。”蔣華彬一錘定音道,“誰知道他們能包藏什么禍心”
蔣彥恒垂眸,不緊不慢地挽起袖口,腕上的手表分秒不差地記錄著時間,手工鱷魚皮表帶恰好壓在腕骨上。
“什么外人”
“當然是徐輕盈和帶回家里的那個小拖油瓶啊”
蔣彥恒神色微冷。
在得知他和徐輕盈結婚的一些人里,也不乏有人用小拖油瓶來稱呼梔梨,但他們絕對不敢在他面前說上一個字,這次再聽拖油瓶三個字,蔣彥恒不由想起了昨晚剛收下的石頭。
這些人有什么資格管他家小孩兒叫小拖油瓶
蔣華彬還在激動補充道“你是沒看到伯母和侄子有多在意那個小拖油瓶我就是沒和那個小拖油瓶打招呼,徐輕盈和小拖油瓶嗷”
一個文件重重地甩在他挺起的啤酒肚上。
蔣華彬被打得嗷嗷叫著摔坐在地上,一臉懵逼望著蔣彥恒,似是想不到他到底哪句話惹了蔣彥恒生氣。
相比蔣華彬的懵逼,旁邊的特助就是震驚,他有多久沒見過老板和人動手了
“說完了”蔣彥恒冷睨著坐在地上也終于閉上嘴的蔣華彬,漫不經心地朝門口的方向擺了兩下手,“滾吧。”
蔣華彬
蔣華彬
“蔣彥恒,難道你也被徐輕盈那個女人迷住了眼嗎”蔣華彬被特助往外拖著,還不甘心地回頭吼,“我們才是血脈相連的親人我肯定不能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