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嘴,他道:“坦率來說,三成把握都不足。”
“此話怎講?”歐陽野這是要聞名詳細情況了。
不論是與巫山派交涉,還是潛入查探,又或者強行討人,都不是小事,歐陽野不可能糊里糊涂的就去了。
燕北尋道:“當年為了尋找女兒,我不僅散盡家財,更是發動了許多江湖上的朋友,因此不少人知道我女兒的一些線索。此番,便是有一位老友在龍門鎮的當鋪中看到一枚本屬于我女兒的玉佩。”
“那玉佩雖然并非孤品,但上面卻有我親手刻畫的亡妻之名。我聞訊趕過去,買下這枚玉佩,辨認過后發現確實就是我女兒失蹤時戴的那一枚。”
“據當鋪掌柜講,這玉佩乃是巫山派一名管事弟子賣給他的,但卻是在三年前。說實話,這些年來我尋找女兒,也曾得到過類似的線索,比如她失蹤時穿的衣服、鞋子。但當我循著線索找過去,不是發現找錯了,便是線索中斷。”
“所以,此番巫山派有我女兒的線索是肯定的,但我女兒到底在不在巫山派中,我真沒有多大把握。不過,就算只是一個消息,我也要去巫山派探一探!”
說到最后,燕北尋語氣、神色都極為堅定。
其所言之意很明白,就算歐陽野不幫忙,他一個人也會去巫山派探查。
歐陽野卻還是覺得信息不足,又問道:“你女兒失蹤時多大?若見了面,她能否認出你?”
“這···”燕北尋臉上露出了慚愧、悔恨之色,隨即搖了搖頭,道:“當年我亡妻生下喬兒后不到兩年就病故了,我因此借酒澆愁,女兒也多是托仆人照顧,所以女兒與我其實生疏得很。”
“再加上她走失時才剛過四歲,懂的事也不多,這些年輾轉下來,怕是已經記不得我的模樣了。甚至,可能都不記得我的名字。”
說到這里,燕北尋神色已然十分痛苦。
歐陽野沒說話,他前世今生都不曾為人父,因此雖然能理解燕北尋的心情,但距離感同身受還差些。
倒是旁邊的余四以及已經有了妻兒的萬褚,都露出了明顯的同情之色。
萬褚更是忍不住開口道:“幫主,不過是去巫山派詢問一番,我們就幫幫燕兄吧?”
歐陽野看了萬褚一眼,萬褚立馬意識到自己多嘴了,便趕緊閉了嘴。
他是有點怕歐陽野的——隨余四到紀塘關的當日,他曾與歐陽野比較過,且是單純的比臂力,結果他兩根胳膊都拗不過歐陽野一根胳膊,最終被死死地按到地上,翻不起身來。
此事之后,他便對歐陽野又是服氣又是敬畏。
余四沒說什么,卻看著歐陽野露出期驥之色。
他雖然并不覺得歐陽野是個善良之人,但他卻覺得歐陽野肯定會幫燕北尋,不為別的,只因為歐陽野已經到了這里。
果不其然,只見歐陽野看著燕北尋道:“我可以幫燕兄去巫山派探查此事,但是燕兄須得一切聽我指揮。這一點燕兄能做到嗎?”
“可以。”燕北尋認真點頭應了。
這時,旁邊萬褚肚子發出奇怪的聲音,一下子破壞氣氛,惹來其余幾人奇怪的目光。
“不好意思,我這肚子餓了就會叫喚,實在控制不住。”萬褚滿臉尷尬且委屈地說道。
燕北尋當即起身,道:“是燕某疏忽,招待不周,我這就去讓晁伯準備午飯。”
想起那老仆的樣子,歐陽野當即搖了搖頭,道:“燕兄不用如此麻煩,讓余四去外面酒樓定一桌席面送過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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