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浮南的模樣依舊浮現在他腦海里,仿佛有火在燒。
只是一個冬季沒見她,他就仿佛很久很久沒見她了
他傾身,猛地將她抱在了懷中,浮南把雙手搭在他肩膀上,輕聲笑“怎么啦,我只是變成植物一會兒,這不是回來了。”
阿凇沒說話,低下頭,在她溫暖的脖頸間蹭了蹭。
又是熟悉的與本能,他抬頭,視線循著她的唇,他冰涼的唇瓣靠了過去,他想吻她,將她的身體揉進她的懷抱里。
浮南眸中閃過陌生的疑惑,她側過頭,躲開了,她不明白阿凇要做什么。
“你干什么呀”浮南問。
在她這句懵懂的疑問從她口中被柔聲說出的時候,阿凇的心卻仿佛被什么銳器刺穿了。
他垂下眼眸,那漂亮的純黑眼眸里,光芒盡失。
“就是,我能說話那天,我做的事。”阿凇說,他一貫完美的嗓音變得沙啞,帶著一絲顫抖。
“我記起來了。”浮南笑聲溫柔。
阿凇感覺刺穿自己心臟的銳器被抽了出來。
“是糖嗎”她問。
她看到了桌上放著的一盒糖,打開,取出一粒糖,塞進阿凇的嘴里。
“你想吃這個”她笑著說,語氣仿佛是在哄小孩。
阿凇看著她,泛起波瀾的眸子驟然變得平靜,如死去的海洋一般寂寞。
她說她會忘記,此前記憶里最無關緊要的兩件事。
原來,他吻她,是最無關緊要的兩件事之一。
浮南低頭,也將一顆糖塞進嘴里,她感覺這個味道熟悉,但少了些什么。
她感覺自己失去了一點記憶這是正常的,但她具體忘了什么呢
她實在是想不起來了,不過它只是最無關緊要的兩件事,不是嗎
浮南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裹好,她的舌尖舔著這顆糖,看到阿凇平靜死寂的眸,她感覺還是熟悉。
他總是這樣。
浮南不知道,她忘記的是她記憶里最痛苦與最美好的兩件事。
最痛苦的,她忘了是先生曾經傷害過阿凇。
最美好的,她忘了在阿凇痊愈的那一天,他吻了她,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