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牙疼。”
“哈”你又看向了保持同一個姿勢的降谷零,“那zero”
“我也牙疼。”
“你們疼的是同一顆牙”
“是啊不對,當然不是咳,但是真的是檸檬吃多了,牙都被酸倒了。”
你一臉狐疑地看著他們,總覺得自己是被忽悠了。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那你們該去看牙醫了不要諱疾忌醫哦”你想了想,問道,“對了,如果要去公安那邊的話,那我也可以跟著一起去嗎”
降谷零點了點頭“當然可以了。那未來跟著一起來吧,作為監護人。”
你“”
行吧。
“那我先把餐具收拾起來,zero和hiro就”
只是一個轉身的功夫,你看著突兀變小的兩個人呆若木雞,好半天這才魂游天外似的從嘴邊飄出幾個字“這樣的話還怎么去公安那邊啊”
這可確實是麻煩大了。
四只幼崽坐在一起面面相覷。
8
風見裕也覺得今天的上司有些奇怪。
自從那個龐大的組織被連根拔起以后,降谷零整個人都顯得輕松了許多,每天都被諸伏警官摁住按時上下班,就連作息都規律了起來,雖然還是熱愛工作到人神共憤,但是再也沒機會熬夜了。
偶爾行走在警察廳的時候,還能看到他和部下談笑風生。
風見從初見時的驚悚到慢慢習慣,也不過是短短幾個月的事情。
上司被無情拖走的時候,風見隱約還能聽到諸伏警官在教訓自己的幼馴染“你想加班不要緊,今天未來要請我們吃飯,去晚了就不好了。”
緊接著響起了降谷零痛心疾首的聲音“去晚當然就不好了,所謂的請吃飯明明就是去她家里幫忙下廚再一起吃吧,hiro你的出息呢人家只是饞你的手藝啊”
“zero”諸伏景光的聲音里含著笑意,風見裕也幾乎能想象出來他此刻微笑著的模樣。
因為那位擁有一雙溫和而明亮的眼睛的警官,總是愛笑的。
“呃我突然覺得給松田和萩原添堵也不錯,看到他們看不慣又打不過的表情就很快樂。”
顯然這不是他能免費聽的話,于是風見裕也非常知情識趣的假裝沒聽到一樣,飛快地溜走了。
“不管是什么時候,看到他們的笑容就很足夠了,zero不也是這么想的嗎”
其實你想說的是未來吧,這么多年以來,還繼續在意呢。
降谷零剛剛發出了幾個音節,又閉嘴含糊了過去。
他想了想,覺得根本無法不在意吧。
因為像是他們這樣的人,游離在生與死的界限上,有今天沒明天的,拿什么來給別人承諾。
雖然已經回到了陽光底下,但是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包括那些微妙的、渺小的、永遠無法言說的情愫。
“哥哥真難得現在會跟我聯系呢今年嗎嗯,我是想回長野過年的。帶上zero那當然了。”諸伏景光拿著手機笑起來,“除了那幾年,他哪一年缺席過了。”
這還真的怪讓人尷尬的降谷零默默地想。
降谷零家里雖然還有親人在世,但是有跟沒有一樣,他也不怎么在乎。更何況,他本人早就已經可以獨自一人生活了。偏偏幼馴染就是見不慣他孤零零的一個人,非得拉著他一起,本來他們也早已經比家人更親密了。
降谷零也不是不太擅長應對諸伏高明這樣的人,只是對方頭上套了個“幼馴染家長”的名頭,就讓人變得拘束了起來。
不過誰管那么多呢,降谷零頗為愉快地想,能夠看到在意的人們在太陽底下安安穩穩的生活,總是令人開心的。
于是日子也就那么不緊不慢的過,工作總是做不完的,但是人又不是鋼筋鐵骨,總歸還要休息。
這一天的風見裕也接到了上司的緊急來電。
“哎要去這個地址接您嗎好的好的,我馬上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