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墨鋪子出來幾個伙計還是攆人。
掌柜臉色十分難看,不管剛剛喊話的人說的是真是假,在他們鋪子門口嚷嚷,總會影響到鋪子的生意。
掌柜怒斥那人“就算張元有事與我們何干再胡亂說話,小心差役將你帶去衙署。”
聽到這話,那人立即向周圍看去,生怕真的有巡視的差役。
“我是好心,”那人道,“讓你們早做準備,免得被張元牽連,誰叫你們只肯買張元注釋的書。”
“還覺得張元將來定能考上科舉整個西北又不是只有張元一個人。”
看熱鬧的人,此時也有些明白了,喊叫的那人應當也是讀書人,平日里定然不如張元,眼下張元出了事,他恨不得立即四處宣揚。
這樣的人并不少見。
人群中也有認識張元的人。
趙洛泱聽他們悄聲議論。
“就是極有名聲的張秀才,聽說是西北第一的生員。”
“幾個府學都爭著讓他前去報考。”
“對,張秀才注解的書冊也極好,我家阿弟看了那書冊,今年也考中了秀才。”
“前些日子,我路過府學,看到張秀才身后跟著許多人,咱們這里的讀書人,誰不識得張元啊還說他今年有事沒能趕上鄉試,否則現在定然是舉人老爺了。”
“張秀才會殺人”
“騙人的吧不是說張元心善,還將賣書冊的銀錢贈給趕考的書生做盤纏呢嗎他還給幾個孩子做西席,不過就是收點粗糧做束脩。”
“那也不一定,傳言又不知道真假,興許張元做這些就是為了揚名,誰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連寨子里的女眷都敢惦記若是被寨子里的人知曉了,那還有個好兒只怕衙署還沒查,他就”
說話的人互相看看,目光中流露出幾分畏忌,沒有將后面話都說出來。
趙洛泱卻聽了明白,他在腦海中與時玖道“看來阿姝的案子又有了進展。”
時玖道“不知道那個張元在哪里就算有畫像和寨子女眷的衣物,阿姝的死也不一定與他有關,若是他還在,想要查清楚應該不難。”
趙洛泱道“你是說,這個張元可能”
時玖道“那人說張元考上了府學,府學來人卻沒能找到張元,這才進了張元家中。”
趙洛泱道“如果不是四處找不到人,不會輕易破開人家門,而且張元也知曉府學最近發榜,他該在家中等消息。”
出現了不合常理的情形,極有可能有問題。
“快走。”掌柜忍無可忍,上前一把將那人手里的書冊搶了回來,然后示意伙計將那人趕開。
鋪子的伙計圍上前,那人眼睛一轉,立即向后退了兩步,見到伙計沒有追過來,又喊到“等著消息吧,說不得衙差還會來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