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元喝了一口上峰遞來的酸梅飲子,有些唏噓其實比起李睿之來,他對那懷安郡公更是不喜,倒是更希望做下這等事的是懷安郡公,而不是那個看起來斯文有禮的李睿之。
“這藥材有什么用嗎”一碗酸梅飲子下肚,驅去了人身上的燥意,劉元忍不住問道。
林斐抬頭,問他“可還記得你我二人剛進懷安郡公屋中的情形”
劉元聽的一怔,腦海中閃過當時的畫面正在作樂的懷安郡公揮手讓侍婢們下去,一大群侍婢出來,同他二人險些撞到。
聽了劉元的回答,林斐不置可否,只抬手,指了指鼻子,道“可聞到什么味道”
聞到的味道
“脂粉味吧”劉元回憶著當時的情形,說道,“侍婢上了妝,脂粉味便濃了些。”
林斐瞥了眼還在回憶的劉元,揉了揉眉心,道“脂粉香中摻雜了藥味。”
劉元“我未聞出來。”
有幾個人有自家上峰這么好的鼻子
林斐又指向劉元拿回來的單子,道“就是上頭這些藥材的味道,同懷安郡公那藥浴藥包中的藥性相沖成了毒藥。”
劉元聽到這里,頓時大驚“那懷安郡公他”
林斐合上了面前攤開的醫書,說道“嗜睡過度,腳步虛浮,眼白昏黃,當沒幾日好活了。”
如此平靜的語氣說出懷安郡公“沒幾日好活”的話來。
劉元“”
所以,讀醫書果然有些用處的他看了那懷安郡公的模樣,只以為是縱欲過度,哪分得清是不是“沒幾日好活”了
“是李睿之下的毒,要毒死懷安郡公”劉元反應了過來,想到這個結論,神情有些復雜。
林斐“嗯”了一聲,道“當是如此了。”
“可他為什么”劉元喃喃,不過旋即搖頭,“不對,他有毒殺懷安郡公的動機。”
懷安郡公一死,這個李睿之就能取而代之,承襲懷安郡公的爵位。
“可這也不對,懷安郡公不是準備過兩年再”
“未報上朝廷,這懷安郡公的位子自然沒有李睿之的份,”林斐解釋道,“可李睿之雖口中仍喚懷安郡公叔父,卻已上了族譜,過繼完成了。懷安郡公一死,這產業他亦可以到手。”
所以,是李睿之謀財害命見財起意劉元擰眉,想到李睿之坐在書房中的樣子,摸了摸鼻子,唏噓道,“還真是看不出來他是這樣的人。”
林斐卻瞥了他一眼,道“淮安郡公的事,當是李睿之所為無疑了。不過,我覺得整件事,當不止如此。”
劉元不敢置信的看向林斐“林少卿難不成覺得閆散等人的死也同李睿之有關”
李睿之投毒殺害懷安郡公可以說是謀財害命,可殺閆散等人作甚沒有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