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爺的事蘇二老爺已認,楊家的事,蘇二老爺知曉的也盡數交待了,那接下來
“這些賊人本是賊寇,是如何想到做活人殉葬這等生意的”魏服說著,看向面前的蘇二老爺,目中滿是審視,“你們尋的臨柳莊莊主這等人雖家財萬貫,卻也不傻尋常人想要從他們手中摳取一個銅板都是難事,這些所謂的貴人又是如何對爾等深信不疑的”
整件事能夠做起來,且暗中存在多年,必有人從中牽線這個牽線可不是蘇二老爺這等所謂的牽線搭橋的人物了,要讓臨柳莊莊主這等人相信,光憑一個繼承了“義父”財產的富商蘇二老爺可遠遠不夠
蘇二老爺是宵小惡徒,卻不傻,他“嘿嘿”笑了兩聲,摸了摸鼻子,坦言“你們大理寺的大人們那般厲害,想必也猜到了都不說我了,便說他們那些人也只是出面做事的棋子罷了,真正藏在背后的人我等是不知曉的”
“大人們厲害,我前幾日看到那病怏怏的元三小姐已經被抓進來了,她便是個傳話的,”蘇二老爺笑道,“至于她背后是誰,是不是幕后黑手,甚至也還只是個傳話的,我便不知曉了”
雖是口口聲聲不斷說著自己“不知曉”,可做了那么多年事,卻也不是全然察覺不到的。
“我等也好,元三小姐也好,說到底也只是刀罷了元家只是商人,江陵當地豪族出了江陵又算的了什么我覺得能做成這么多的事的,多半不是普通人”蘇二老爺“嘿嘿”笑著,看向魏服,道,“當然,大人們也是極厲害的,定然能抓到那些兇徒的”
魏服瞥了眼嬉皮笑臉的蘇二老爺一眼,沒有說話,眉頭卻擰了擰。
那背后之人若是不厲害,他們何必要把趙大人先哄走,方便先下手為強
出恭回來的獄卒將身上的蓑衣解下,將那濕的能滴水的蓑衣懸在了木桶的上方,看自蓑衣上墜下的雨水“滴滴答答”的落入木桶里,一會會兒的工夫便積起了小半桶的雨水。
一旁未出去的獄卒看著那半桶雨水驚愕的張大了嘴巴“你這莫不是去河里游了一趟回來了吧”
那解下蓑衣,正在擰頭發的獄卒聞言瞥了眼同僚,搖頭嘆了口氣,指向牢門處“你且去外頭瞧瞧看雨有多大”
雨來的太快,即便已經穿上蓑衣做了準備,可半道砸下來的雨點還是讓人措手不及
正在臺面后忙碌切菜的阿丙探出頭,看了眼外頭漂泊降下的大雨,倒吸了一口涼氣,又立時縮了回去,邊切菜邊感慨道“雨果然大得很,還好叫趙大人先走了,不然以趙大人的性子,看到這天定然不肯出門了”頓了頓,不等溫明棠和湯圓接話,又忍不住感慨,“這個天怕也沒人肯出來走動的了”
世事無絕對,也并非沒有例外
“賊人休走”梁紅巾喝了一聲,提刀帶著人追了上去
雨簾中一片刀光劍影,即便因著“手無縛雞之力”沒有加入其中,可遠遠看著那一片兵刃的銀光,還是讓劉元看的打了個寒噤,舉著手里的千里眼,費力睜大眼睛看著前方混亂的打斗,他忍不住開口喃喃“要小心啊”
“他們自會小心的”實在看不清雨簾中混亂打斗的白諸無奈的放下了手里的千里眼,嘆了口氣,卻拍了拍劉元的肩膀,安撫道,“梁女將因著那肩傷之仇這口氣也憋了許久了,放心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