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棠一個“門外漢”能想到的,林斐等人自然不會想不到。
“那姓楊的究竟是如何知曉這些事的”劉元很是不解,“竟還能叫那些人怎么都搜不到這個把柄”
說話的工夫,魏服從門外走了進來,對上眾人望來的目光,他搖了搖頭,道“牢里的楊母聽說楊家的命根子死了,當場便開始撒潑,抓傷了我們好幾個差役,好不容易才將她哄住”
對楊母這等人自不能用尋常的辦法從她口中套話
魏服摸了摸鼻子,道“我同她說我們大理寺若是動用私刑,也不可能叫他們母子蹦跶那么久了再者,楊家郎君這一走,將證據都盡數帶走了,叫我等看著真兇挑釁,束手無策吃了這個悶虧所以,若說這天底下最不希望他出事的,便是我等了”
“楊母聽了當即便咬牙切齒的嚷著要替楊家郎君報仇我便趁著這個機會問她知不知曉此事,結果”魏服說到這里,忍不住搖頭,“她一問三不知,連楊家郎君遇黃三小姐的事都以為是楊家郎君自己的運氣,桃花正緣開了,更不知曉那些人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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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楊母能知道什么
“我不甘心,讓她仔細想想楊家郎君若藏了什么旁人尋不到的東西會藏去哪里,她床底下、箱子里的說出了一堆去處,可所有回答卻只在自家家里打轉”魏服說到這里,便忍不住扶額,“我實在沒辦法,只能讓她繼續想著,便先過來了”
眾人聽到這里,臉色雖不好看,卻也不見半點意外之色楊母那里能問出什么來才是僥幸,問不出什么來一點都不奇怪
問題在于楊家郎君究竟是怎么略過楊母這個母親,知曉那些事的
林斐叩了叩桌桉,垂眸沉默了半晌之后,忽地抬頭看向正在嘆氣的眾人,道“不必擔憂”
不必擔憂劉元等人抬頭向林斐看了過去。
林斐說道“若是楊家郎君這一死,證據便徹底沒了,于那些人而言,只消解決了楊家郎君這個人便是了,可事實卻并非如此”
一刀的事,卻不動手,難道是那群人下不了手
怎么可能楊家祖父那樣的人可不會寄希望于這些人的憐憫之心,必然是叫他們殺了他也無濟于事
如此可見證據并不會隨著楊家郎君這個人的死而消失,反而
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林斐看向劉元“那些人今日挑釁你時正要出城”
劉元下意識的點了下頭,道“正是如此”
林斐低頭隨手將壓在桌角的一本冊子拿過來翻了翻,翻到其中一頁之后,方才停了下來,道了句“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