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讓說的不錯,整個靖云侯府的氣氛眼下陰郁的厲害。
面對面色沉沉的靖云侯,靖云侯世子林楠同侯夫人對視了一眼,兩人皆不約而同的嘆了口氣。
原本好不容易打點好了,讓靖云侯這個做兒子的進宮探望靖國公,順帶以人倫之情勸說靖國公。哪知進宮一趟,原本準備好的勸說非但沒勸成,還自靖國公口中得到了這么個消息,三人的心情此時哪里還好的起來?
面對面色沉沉的靖云侯,世子小心翼翼的開口了:“父親,兒子先時已勸過二弟了!”
“他怎么說?”靖云侯開口問道。
想起那晚無疾而終的談話,以及自家這個自小聰慧過人的二弟自始至終都沒有給自己一個斬釘截鐵的承諾,他低頭嘆了一聲,道:“是兒無能,二弟什么也未說。”說罷不等靖云侯開口,便主動轉向一旁的侯夫人,道,“若不,母親出面替二弟相看幾個適齡的閨秀……”
“這不是相看不相看的事,”話還未說完,便被侯夫人打斷了,她看著小心翼翼說話的長子,一開口就戳破了長子的心思,“知你怕被外人數落自己不容人!”
世子聞言,面色訕訕的點了點頭,因著這里也沒有什么外人,便開口道了實話:“兒占了嫡長之位,又被父親請立世子。在外人看來,同為林家子孫,兒本就占了如此多的‘好處’,去歲又同郡主定了親事,這等情形之下,二弟若是娶了個廚娘,兒怕是要被外頭的人戳脊梁骨罵小氣了!”
“年前我以寺廟祈福的名義約了幾家適齡的京中交好帶了女兒出來,阿斐那性子,你等為人父為人兄的又不是不知道?他連看都不看,難道我還能壓著他的頭去相看不成?”侯夫人說道,“總不見得,屆時洞房也叫人壓著他的頭去洞房?”
這話一出,原本面色陰沉的靖云侯頓時破了功,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眼見靖云侯面上的烏云散去,世子也跟著松了口氣,無奈道:“倒也是。”
“況且,父親那里都開口想要插手了,”侯夫人接下來的這句話才真正戳中了關鍵,“顯然是想要以阿斐做筏子,逼那溫家丫頭把東西交出來!”
侯夫人這話,靖云侯當然不是不懂,這也是他回來之后,并沒有立時氣急敗壞的著人去將林斐找回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