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擱的已夠久了,該回大理寺做暮食了。
……
今日興康郡王府前發生的一幕,想也知曉會似寒風過境一般迅速吹遍長安城每一個角落。
果不其然,食暮食的時候,堂中眾人議論紛紛的便是下午發生在興康郡王府前的那一幕。
“聽聞同興康縣主定親的是兵部那里的人!”有人扒拉了一口飯食,同周圍同僚說著打聽來的內幕。
“原是兵部的人!”眾人聽聞過后,卻是搖頭,嘆道,“那興康縣主便是未發生今日之事,那等教養方式一看便知是……用來攀扯好美色之人的,這但凡家里講究些規矩,怕被人數落的,又怎會同她定親?除非是喜歡這個人喜歡的不得了了。”
不過從對方事后迅速解除婚事的態度來看,“喜歡的不得了”這一點顯然是被排除了。
“當是哪個好色兵將吧!”有人說道,“家里不講究這些的,宗室又急需手中實打實的權勢來牽引,如此么……雙方自然一拍即合!”
熟料這話一出,便聽一聲“錯了!”聲傳來。
議論的眾人循聲望去,見出聲的正是不遠處食案邊食暮食的魏服。
眼下,他正同劉元以及白諸三人同坐于一張食案上食暮食。
錯了?是哪里錯了?
“難道那兵將不好色不成?”有人摩挲了一番下巴,說道,“那同這等專門請嬤嬤教授房中術的貴女定親作甚?”
“好不好色我不知道。”魏服說道,“但那家里……當是講究的。”
至于這講究的原因么……
“你等也知當今中宮皇后出身的大族素有清名,聽聞那原本同這興康縣主定親的兵將同中宮皇后出身的大族亦有些關系。”魏服說道,“既如此,那兵將的家中當是講究的。至于先時為何同興康縣主定親……個中原因,我等便不知曉了。”
不過定親不定親的,此時也已不重要了,那婚事已然取消了。
“聽說那兵將生的還頗為斯文,算得上是一介儒將,家里又有這關系,且年歲同那位興康縣主相仿,”白諸接過了魏服的話茬,說道,“如此的話……莫說于那位興康縣主了,就是于不少京中閨秀而言,都算得上是一門絕佳的姻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