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不缺人嫁,如此搶手……”有人自是很快便發現了其中的問題,“這等好事又怎會落到那位興康縣主的頭上?”
這興康郡王府的一筆爛賬明眼人早知曉了,笠陽郡主既敢在今日做出這等舉動來,顯然是早已收到消息了。
“且先時可不曾聽聞這興康縣主定親,當是近些時日才定下的親事吧!”有差役不解道,“如此搶手的兒郎這等時候跳火坑,圖什么呢?”
這話一出,那廂于同一張食案上同食暮食的魏服、白諸以及劉元三人便同時搖頭,扒拉了一口飯食送入口中——個中原因,怕是只有那位曾同興康縣主定親的兒郎自己知曉了。
不知曉的話題自是沒有再議下去的必要了。
眾人轉而又將話題轉回了興康郡王府前發生的事頭之上。
“笠陽郡主這一手還當真是狠!”有人嘆了一聲,感慨道,“外頭都傳瘋了,道什么五步之內,毀去一介貴女!”
“也有人道其實就那么一眨眼的工夫,便是當真有色中餓鬼盯著看,又有誰看得清?”一個差役接過了話茬,搖頭道,“可這等事……沒人管看得清看不清的,衣裳被撕了這件事既發生了,便覆水難收了啊!”
“不少人皆在感慨笠陽郡主出手狠辣,也有人道癱瘓之仇,誰人不恨?”另一個差役扒拉了一口口中的飯食,說道,“也不知是不是考慮王府的名聲,芙蓉園那晚發生的事,宗室先時不是一直藏著掖著,對外只道興康縣主是任性沒有分寸么?今日,那瞞了半個月的芙蓉園那晚之事竟是被傳了出來。”
因著下午親眼見到了興康郡王府前發生的事,原本坐在臺面后,對眾人議論之事只是隨便聽聽的湯圓同阿丙直到此時才坐直了身子:無他,芙蓉園那一日他們也在,不過對這宗室貴女間的齟齬卻是不知內情的。
眼角的余光瞥到一旁的溫明棠,卻見溫明棠也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向那說話的差役望去,認真聽了起來。
“聽聞那所謂的貴女任性打鬧,是興康縣主一行人借著丟失御賜耳環之事,將笠陽郡主堵在了芙蓉園仕女館恭房的院中,又隔開了她的那群護衛。至于動手,還當真是沒動手,那興康縣主一行人中誰也沒有動手!”那差役說到這里,卻是停下了來,頓了頓,才又道,“不過是在笠陽郡主所處的院中放了蛇、鼠這等物什,聽說事后,恭房所處的院中收拾的仆婦、雜役見了滿院亂跑的毒物險些沒嚇的昏厥過去,連連搖頭道難怪笠陽郡主想爬院逃跑了,這……哪個女子看到不怕的?”
眾人聽到這里,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聽得在場眾人忍不住開口連嘆“難怪”之時,那先時說話的差役復又開口了:“這消息傳出來,正當眾人感慨興康縣主所謂的任性委實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之時,喲,巧得很,又有消息放了出來,說是笠陽郡主自己便曾經數次用過同樣的招數教訓過圈子里的‘閨秀’,只是被她教訓的‘閨秀’出身不比她,不敢聲張罷了!”
這話一出,堂中正在食暮食的眾人便不約而同的沉默了下來,半晌之后,魏服開口了。
“所以,”他說著,蹙起了眉,“哪個女子看到不怕的?笠陽郡主確實如許多女子一般害怕蛇、鼠,可同樣的,她亦知曉那些女子同樣害怕蛇、鼠之物,不妨礙她用同樣的手段欺負人。”
“有這舉動在先,看她今日撕興康縣主等人的衣裳示眾之舉亦不奇怪了!”白諸接話道,“當然,那興康縣主亦同樣不是善茬,這放置蛇、鼠的法子雖不是她頭一個用的,卻不妨礙她聽說了之后,借來一用!”
“說到底不過是雙方俱非善茬,種惡因得惡果罷了!雖不知曉這兩方哪一方先種的因,可糾纏在一起,也不過是一同被拉下水罷了!”眾人嘆道。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